少年垂眸,窘迫的盯着地面:他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
实际上沈迹与江雪隐没有聊多久,不过三十秒,她们立刻把目光对准了时见枢
时见枢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吗?”
江雪隐柳眉微挑:“不必紧张,我是医修,让我看看你的手。”
能在鬼市拥有固定的一家医芦,江雪隐必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想清这点,少年把手交付了出去。
这双手无疑是好看的,十指纤长有力,皮肤白净,关节处透着健康的粉色。
但是江雪隐神情凝重,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槌,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一下,两下,毫无反应。
然后是银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见枢面色不变,手心已然浸出稀薄的冷汗。
片刻后,江雪隐收起器物,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眼前的少年,然后客气的对他微笑致歉,扭头拧着沈迹的耳朵进了内帷。
时见枢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没想到沈迹的姐姐是这个性格,而且他还没见过沈迹吃瘪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
等待的过程中,时见枢坐立不安,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哪怕来之前,他已经在心底劝说自己过很多次: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了,大不了回到从前。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何况他已经意识到,所谓鸣凰草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沈迹与他无缘无故,怎么会平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完全…不值得啊。
少年无力地握拳,再度松开手,被绷带严密包裹的地方隐隐透出粉色。
内室。
江雪隐松开手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芙芙,我再问你一句,确定想好了?”
“一定要救那个少年?”
沈迹心中一悸:“阿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雪隐沉了声:“当然有问题,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