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河也是被李焕仙搞得十分无奈,只得坐在霍秀秀身旁对其说道:“那李焕仙,用兵极其诡异,难以揣测。为今之计,只有固守沧州,引诱其主动出击,从而用防御反击破之。”
看出霍山河的烦躁之色,霍秀秀摇了摇头后说道:“李焕仙很聪明,若要主动出击,定是有了必胜的把握。我们兵力虽多于他,但依然优势寥寥。先前下毒失败,陛下派来的两位高人还在养伤吗?”
一听到霍秀秀问起董禾与窦铃,霍山河便厌恶般的骂道:“什么狗屁高人!差点被李焕仙的护卫活活打死!在任丘养了半个月,便第一时间跑回王都了!以后这些所谓出奇制胜之术,莫要再谈!”
看得出来,霍山河很不爽董禾、窦铃二人。这两位在动手之前,都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什么天衍剑斋剑神之下第一高手,什么南疆毒后乱七八糟的。
结果呢?去的时候威风凛凛,回来的时候连滚带爬。
霍秀秀也知道,自己兄长现在烦躁得很。索性将李焕仙的诗集放到一旁,清秀的面容略带红霞,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霍山河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大秦已经千疮百孔,继续留在这里,也难有作为。不如……我带你离开这。”
除夕深夜,兄妹二人独处一室,本也没什么。但这霍秀秀居然亲昵的抚摸着自己兄长的掌心,这关系,很不对劲。
失神之下,霍山河有些奇怪,居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霍秀秀的俏脸,可手指刚碰到霍秀秀的脸,便瞬间弹开,后退了几步后说道:“你是我妹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知你眷恋故土……要走,我不会拦你,但我不会走!我生是秦人,死是秦鬼!”
看着霍山河一脸决绝之意,霍秀秀便摊开沧州徐州的水域图,试探性的说道:“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马上就要春暖花开了,既然正面拿不下李焕仙,那便依原计划行事吧!”
“唉!本不想用此等恶毒之计,但如今……等等吧!再过三月,春雨落地在动。”
霍山河这等毒计,一点都不比窦铃那用毒之法差。这奇怪的兄妹,居然打算泄洪!
沧州位置偏高,处于河水上游。徐州偏下,处于下游位置。早在霍山河入驻沧州后,便在河水未结冰之前,将江河湖泊尽数截断。
原本此法,是为了防止李焕仙催动沂州水师攻城而用。但霍山河不知道,李焕仙手里的水师,最多就剩一万左右,根本无法占据河流要道与其水战。
截断了河流,冬日自然无碍。可到了春暖花开之时,若不开放闸口,那河水积堆之下,定然水位暴涨。一旦上游河道同时开闸,便会引发灭世洪水!
此等毒计,一旦施展,那徐州,只怕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