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跳至一点的位置。
凌晨一点。
梁微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踢掉高跟鞋,拿了衣服去冲澡。
淋头冲下来的水,让她稍微清醒一点。
肩膀上似仍沾着醉酒秽物的恶臭。她伸手用力搓了两下,肩膀发红,手臂酸痛。
靠在被热气沾湿的墙上,梁微长长吐出口气。恐惧仍似在四肢百骸流蹿。
今天晚上要不是司徒来得快,她恐怕要被那个加拿大来的什么总占便宜。
想到司徒喊出“时先生”时,那个什么总的表情,梁微就觉得好笑。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哪里都一样。
真没想到,“时先生”这三个字,除了给她带来麻烦,终有一天也会带来点好处。
苦笑着关了水喉,穿上衣服,她开门出来。房间里已扔了一件沾满酒气的外套。
麻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