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仲元将车子开进门就丢了钥匙推门下来。
家里的管家听到声音,已紧着赶出来,见到时仲元,上去接他手里的外套。
“太太呢?”
“在楼上呢!”
“这几天。”时仲元边走边说,忽停了下来。他面上有些僵硬,看了管家一眼,没有把话说下去。
那管家阿姨却是个能看得懂人眼色的,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不等他问,便一口说出来:“太太这两天倒还好,就是昨天打了通电话,不知怎么不高兴起来,连晚饭也没起来吃。我送过去,她说不饿,一口未动。”
时仲元的眉色便暗了下来。
不与管家再多说什么,他三两步上楼,推开门。
房间里暗寂寂的。
照理说,现在正是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哪里不是活跃跃的呢?偏偏她这里,安静、黑暗得没有一点儿生息,若不是从那床头灯照着的一点儿能瞧见被子凸起来的一块儿,他大约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房里。
从老宅那头过来,一路上都风风火火的,起了想要见她的心思,就像是刹不住手的车,一下蹿了出去,非撞到南墙不肯停下来的。
到了这会儿,终于进了终点儿,便有些迟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