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提吊在半空中。回来之前从没有想过要怎样跟她解释,及到了跟前,脑中却是许多许多的念头掠过去,每一个都是在想,要怎样跟她说,会让她能接受些,能让她不生恨。
床上的人应是听到了声音的,微微动了一下。
时仲元见着那一团棉被的阴影动了一下,心上也跳动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她。头一次,嗓子是有些沙哑的。
他抬手在心口的位置稍微一碰,转而将一旁的灯开了。
黑暗做了他的遮掩,可叫他露出些许自在的属于自己的情绪,而灯一打开,却是再度回到了平常那个无时无刻戴着面具的时仲元。
就连开口的声音,亦和寻常没有什么不同。
他说:“你怎么样?”
听起来是温情的,可听的人是怎样想,却不得而知了。
那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像是根本就没醒过来,不知道房里来了个人似的。
她不是那样深睡的人,刚结婚几年,她的睡眠差到需要天天在酒店里忙到日夜颠倒,自己也不知自己几天未睡,才能闭几个小时的眼睛。
她听到他说话了,她知道他在这里,然而,她不愿意搭理他,她不愿意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