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将清理出来的血水端出倒掉,就坐下跟他们聊:“你们就这样带着屋里那个年轻人走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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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点头。
猎人惊奇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龚长久:“这个过程,他确实遭了不少罪。”
“刺伤那个年轻人的刀刃似乎带着毒,那家伙体内一圈的内脏都枯萎了,好在没有蔓延的趋势,不然他可活不到现在。”
周不同一个站起:“你说什么?内脏枯萎了?!”
猎人看他这么惊讶,疑惑道:“怎么了?他没跟你们说吗?”
周不同着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他连疼都不喊一声,又怎么会说这个啊?”
猎人说:“那他可真是个坚强的年轻人。”
说完,他去墙角拿出一把斧头,对两人说:“你们愿意去到东边的林子帮我砍颗醺树回来吗?我要把那头熊的皮毛扒下来,用东边的醺树除腥再合适不过了。”
“什么是醺树?”周不同问。
猎人道:“一种奇香的老树,你们只需要砍一根分支回来就行了。”
拿人手短,现在他们暂住在人家家里,也不好意思提出拒绝,龚长江:“麻烦给我们一点食物和水,我们在林子里待得太久,需要补充一点体力。”
“没问题。”猎人拿出些罐头给他们加热了一下,两人吃饱后就拿着斧头出门了。
现在临近中午,雾气也没有早晨那般浓烈。
一眼看去,还能依稀看到树林的影子。
“奇香的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周不同拿着手里的斧头,在空中比划两下,龚长江把斧子接过去捆在背上,问他:“你觉得弄伤路人甲的人是什么来头?”
周不同表情一凝,说:“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龚长江望向前方的迷林,慎重道:“但愿不要再遇到。”
越往深处走,深林的树叶肉眼可见苍翠,别的地方的树叶要么枯死,要么黑绿,只有这片林子的树叶是密且幼嫩。
树藤上吊着许多树藤,都把树缠得像个木乃伊,乍一看还会以为是上吊用的。
踏入深处,鼻尖就能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清新提神,有蜜枣的甜蜜,也有花朵的芳香,摄入魂魄的清甜。周不同:“什么味道?”
两人一顿细嗅,很快就确定了方向,朝着那里快速靠近。
离得近些,就能看到一棵长着八根巨腿,袭地而立的参天古树!
古树八根粗腿插入土中,形成一个包围圈,中心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八个分支延伸出来集结成一体,像个牢笼一样关押着里面的地洞。
再看树梢,密如发丝的藤条垂钓着大大小小的圆球,一看数量竟还不少!圆球大小差不多有个人蜷缩起来那么大,也不知道里面包裹的是什么。
他们来到树下,那种直冲大脑的清香迎面扑来,不知是否错觉,闻着竟觉有些昏厥。
朝着中心的地洞里看,里面是一种光线挥不开的漆黑,黑得透彻,黑得粘稠,就像是光亮禁区,给人带来吞噬灵魂的恐惧。
周不同看了一会儿,莫名觉得背后发凉,他搓着手臂,说:“这树看着不太正常啊……我们爬上去砍一根就快走吧。”
由于这树八只长腿光秃秃的,根本没什么枝丫,要想砍到分支必须爬上去,爬到中心绕过那些藤条,去到较高的位置才行。
这树又粗又光滑,想爬上去恐怕没这么容易。
两人站在树下,相视一眼,周不同十分自觉地半蹲下身去,让龚长江踩在自己肩上。
龚长江身高体壮,踩在身上是有些沉重,他吃力起身,将对方缓缓送上去,上面的龚长江一手抱着树,一手用刀狠狠扎进树里,作为重力的分支点。
然后就凭借自己身手,一点点向上爬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龚长江每刺入一下,树上的藤条就无风自动几下。
随着越往上去,龚长江就越发觉得头晕脑胀,手脚无力,他强忍不适,慢慢来到了藤条包裹的位置。
在树下还好,看着没那么大,包裹没那么诡异,现在近距离看着,就感觉这些包裹莫名给人一股后背发凉的感觉。
一路上爬数米,终于爬到了树的枝叉,他两脚着踩在分支上,呼吸都有些困难。
立稳过后,他蹲下身,挥斧想要将树枝砍下,可突觉脚上一紧,接着猛地一摔,斧子直接从高空坠落,还差点劈着周不同。
周不同神经紧绷,本以为龚长江也会一并掉下来,可细细看去。就看到树枝间,龚长江两手死死抱着粗枝,脚上缠着一根拇指粗细地藤蔓。
他用力蹬开脚上的藤蔓,一鼓作气爬上去,拿出小刀作为防身,警惕地盯着四周。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周围的藤蔓全都活过来了,如扭曲的毒蛇向他奔来,他挥刀斩断几根,庆幸这些藤条不是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