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了声：“凌译？”

外面很快就应道：“我在。”

从声音来看，凌译应该就在门背后，一直没离开吗？

秋明迎着笑脸上去打开门，“兄弟等久了！”

门一打开凌译就站在面前，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秋明，抬手抹去秋明脸上的血水，“确实有够久的。”

凌译盯了他一会儿，牵起秋明满是血液的手，带着他就往屋里走。

他边走边说：“血这个东西很脏的，更别说还是那种流氓的血，我记得这屋子里有水对吧？”

凌译无视满地的鲜血，还有风扇上吊在空中被铁签插满了全身的尸体，拉着秋明的手来到水槽前，打开水龙头把他手放在里面开始清洗，水就一点点冲刷掉秋明手上的血迹，等到最后洗干净了凌译才将秋明的手捞出。

“明明以后要注意哦。”

手洗干净了，他视线又落到秋明的衣服上，凌译解开自己的外套，让秋明把衣服脱下来。

凌译说：“穿我的吧，我的衣服干净一点。”

秋明却觉得无所谓：“没事，我能习惯血腥味。”

“听话。”凌译直接上手帮他解开衣服扣子，拆下里面也脏了的绷带，“换掉吧。”

秋明安静一番，看着凌译一点点脱下自己的衣服，也没说什么。

最后凌译把秋明上半身弄得干净了些以后，他把秋明带到楼顶的天台坐着。

这会儿红皮恶鬼已经走遍了城市的每一个地方，它在没找到任何鬼怪以后，就打算离开这里了，两人看着这暗红色的天空，和东边渐渐露头的红日，安静的观望着最后的收场。

秋明一手搭在膝盖上，一腿直直放平。吹着夜晚凉爽的微风，忽然说：“这局有够累的啊。”

凌译淡淡笑起，“还好。”

秋明又问：“你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凌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