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李鸿庭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秋明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秋明眼神平淡，似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是这疯子先招惹我。”

李鸿庭：“秋明，这个疯子很极端，但从他说的话来看，你似乎比他更极端。”

“所以秋明，你做了什么？”

秋明抬眼：“我确实挖了他的心。但我觉得，他对我产生的那种心思，足以让我杀了他。”

“所以你就去跟他发疯？”李鸿庭：“所以你就把他心脏掏出来？！”

秋明直视着他没有接话，但这种安静无疑是默认，李鸿庭在他短暂的沉默中，语调也开始逐渐激动起来：

“你可以给他教训，可以打他，骂他甚至逼不得已可以结果了他！”

“你做什么都可以，但你能不能别用这么变态的方法来解决事情？你忘了你是怎么进的精神病院了吗？”

李鸿庭：“秋明，你告诉我你忘了吗？”

“……”

……

“没忘。”

听到他的答案，李鸿庭继续道：“七年，我看着我的好兄弟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七年，我拼了命的想向所有人证明你是正常的。”

“但你杀人了，还是用那种残忍的方式。”

“我找不到为你开脱的办法，所以我只能等，等医院承认你是正常人的那一天，这一等就是七年。”

“不希望我对你七年的等候到头来是一场笑话。”

秋明：“……”

“我知道，但李鸿庭。”秋明语气依旧：“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真的是精神病呢？”

“秋明！”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

秋明沉静着，视线隐隐看向车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李鸿庭，你觉得我正常吗？”

“你不正常也得给我正常！”李鸿庭抓着他的衣领：“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你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

“我在外面等了你七年，七年！你就拿出这个结果给我看？啊？”

秋明开口说：“那我不杀人就是正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