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继续放脚向下，凌译也很有耐心在前面一点点牵引，直到下到最后一节台阶，秋明习惯性以为脚下还有，向下迈腿却踩到实地，身形不小心晃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凌译扶稳。

两人虽然没弄出什么动静，但自他们出来后大雾就有消散的趋势，这会儿隔得这么近后面人也隐隐约约能看到前面的身影。

李鸿庭立马：“是不是绊了一下？别狡辩我看到了！”

秋明瞥了眼脚下，面不改色道：“没有，你自己看错了。”

李鸿庭刚想说：“狡辩！三年起……”他话没说完就被身后脚滑的周不同连带着撞下楼梯，扑通一声摔秋明脚边。

秋明看着脚边的两大坨黑影，下一秒就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小同，干得漂亮。”

周不同摸摸脑袋从李鸿庭身上爬起来，不好意思道：“那个庭哥……我不是故意的。”

李鸿庭抬起手：“你俩给我等着。”

周不同十分抱歉地把李鸿庭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拍拍衣服，正要说什么，就被李鸿庭一手打断：“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是秋明派来的间谍。”

周不同：“我真不是故意的……”

秋明也没有多笑话他们，望向东边正在朦胧升起的晨日，和周围越渐清晰的房屋身影，说：“走吧，到处看看。”

凌译也在身侧握紧秋明的手，跟他一起走入这雾中。

身后两人见状跟上，与他们并排走上大街。

早晨属于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甚至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细微的雾气，秋明看着周遭恢复如初的房屋，和渐有行人的大街，“原来雾散过后我们就来到另一个空间了。”

李鸿庭点头，“你说哪个空间是真实的那个？”

“这就说不准了。”秋明说：“万一两个都是真实的呢？”

凌译感受着手中的温度，问秋明：“明明觉得冷吗？”

秋明回他：“还好，冷了我会自己添衣服的。”

李鸿庭又问：“话说我们该去哪儿找那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