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座椅旁的茂密松树,后两步翻上树梢。
枝头上,凌译拿出那把紫纹短刃,一刀砍断一截小臂粗的树枝,将它剃得与枯零刃大小相近,后就开始对其细细打磨。
今夜很长,居民楼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最后徒留一间有着两名少年的房间彻夜通明。
漫长的黑夜过后,就迎来了清晨的第一抹明亮。
不久后少年背着书包离去,树上的长发男人目送他远去。
才经历完黑夜,还有一整个白天需要他去等待。
不过没有关系,对于秋明,凌译向来很有耐心。
毕竟在从前无数个白天黑夜里,他也曾像这样耐心等过,只不过那时他的等待,不会有人像现在这般回应。
耀阳从东边一点点升起,爬到了日头的最上方,再从制高点,一点点降落在西边的漠土。
待到红云在天边晕染,离去的少年终于归来。
这时凌译才从树上跳下,来到他们相约的长椅前,做出一副刚来的模样。
秋明归来地身影一点点靠近,离得近点就能看见,他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还是昨天那身校服,一靠近长椅秋明就直接坐下,问:“来多久了?”
凌译回:“才来一会儿。”
“看来我没来晚。”秋明说。
凌译看他扬着嘴角,询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秋明说:“昂,我正想跟你说,我昨晚跟我朋友聊了一晚上,他说不够解气,今天那个同学刚出院我就把他骗到了没人的地方蒙着头又打了一顿,而且我保证查不出任何是我干的证据。”
凌译表扬:“厉害啊明明,干得漂亮,就是不能受别人的委屈。”
秋明乐呵呵地,又问:“话说你给我带什么礼物了?”
凌译拿出那把木头做的枯零刃递给秋明:“是这个。”
秋明接过去瞧了瞧,“哇喔,我就是想看看,没想到你直接复制了一个给我?”
“明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