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渐渐笼罩,上官悦两手紧紧抓着意链,这么一动不动提心吊胆地下降了个十几二十米。
因为夜视药水的原因,周围也渐渐分化成了黑白色彩,等下到一定深度,后面洞里就要宽阔许多,同样底下冒上来的的温度也要凉上许多。
上官悦低头看着下方渐渐扩大的黑白溶洞,可以看到周围全是陡峭不平的畸形岩石,配上上官悦眼中的黑白滤镜,如同一张巨兽嘴里的密密獠牙,随时都有一种会闭合上将他们咀嚼的错觉。
两人在黑暗中直线下降,大概下降到了一百多米的深度,才终于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因为在底下深处,这里的温度一度接近于零,上官悦脚一站地就被冻得直冒哆嗦。
她斯哈斯哈站在底下凝固的大面积水泥地板上,不停搓着自己两条手臂取暖,同时还不忘关心前面穿着裙子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行的凌译。
“师娘,你穿着裙子都不带冷的吗?要不要我把我的外套脱给你?”
凌译简单观察了一下洞底,便朝着这里唯一一个可以通人的洞口走去。
“不用。”
看着凌译即将走远的背影,上官悦无奈耸了耸肩,随后便两手揣兜里窝着,迈腿跟上。
周围岩石峭壁,寒气四溢,风声不停在夹缝呼啸,上官悦缩头跟在凌译身后,看着周围陌生诡静的环境,再联想起食堂大妈说有个小孩死这里了,心里开始隐隐有些害怕。
但有凌译在前面开路,他的本事上官悦见过,多少还是比较安心,她埋头跟在凌译身后走了一段时间,可能是觉得有些气氛压抑,她尝试搭话:“别说这洞可真洞啊。”
她这废话出口,凌译不出意外没有理她,她似乎也料到,但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释放一下压力,也不觉得尴尬,所以继续:“这洞可太洞了!”
她这一声提高了些许嗓音,荡得洞里起了轻微的回音,可能是她的声音唤醒了沉睡在这里多年的亡灵,在她的声音平息以后,洞穴深处冷不防传来“砰——”地一下石子撞击声。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清晰,瞬间凌译就止步,上官悦也心道不妙,立马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