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秒过去,依旧不见有疼痛传来。
夏怀夕瑟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看去,才发现是西装男人帮自己挡了一劫。
西装男人看着斯文,却不想手劲儿还挺大,硬是拽着那黑状胳膊无法动弹。
张奎收回手,隐隐发颤,抬眼怒瞪着他道:“你他娘的又是哪根葱!用得着你出面当好人,难不成你就是这个婆娘的男人?”
西装男人眉头一拧,似是对这话很是不满,但依旧平静地说道:“我也是刚认识这小夏医生,你连问都不问就要动手,就算你有理也要变得没理了。”
“我哪没理了,这个女人咒我,你们也都听见了!”
“这是我对你诊脉得出的结果,说的都是事实,没在咒你,只不过不忍心看你死得突然,到时候连最后的体面都没能留下。”
夏怀夕说完,又往后退了几步,拉着秦老头退到后院门前。
“你看看,大家伙儿看看,这个女人还说呢!就这样说你们,你们也能忍着不动手......”
“小夏想说的,也是我想对你说的。”秦老头出声打断张奎。
苍老的声音不及壮年男人的嗓门儿大,却清楚地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
张奎方才还指天画地的身形,猛然转身恶狠狠看来,满脸横肉,红中透黑。
一对眼珠子在秦老头和夏怀夕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落在秦老头身上后,依旧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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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合着你在这儿等我呢?前头说就把把脉,不开药,现在却说我要死了,是等着我求你开药买药是吧?你想得倒美,老子才不上当,老子身板比你好,死也是死在你这把老骨头后面!”
“张奎你说什么呢!你要不怕死,也可以不买!”刘燕顶着受伤的脸,冲到前头来就怒瞪着丈夫。
秦医生帮了她好几次,怎么说她也得帮着人家。
“滚!这儿又有你什么事,胳膊肘还往外拐了!”
实在看不下去,夏怀夕得了秦老头的应许后,出声道:“你这情况开药也是没用,不如留着钱好好交代后事吧。”
赶在男人又要开骂前,她又继续道:“你虽然力大如牛,风风火火看着没事,但你发髻间发黑下至鼻梁,更是蔓延至两侧颧骨,若是早时候来,还能救你一命,只可惜你来晚了。”
“你!”张奎一介莽夫,根本就听不太懂,只觉得这女人说的神神叨叨还有理有据,心头一慌,看向秦老头,“秦老头,你再不管管你徒弟,小心我砸你这破诊所!”
然而秦老头只是双手背身,摇摇头依旧道:“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只不过我还能告诉你你的死期,就在四日后夜间一点至两点。”
秦老一身好本领,为人和善,能治就是一句话,从不骗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下连议论的声音都没有了,张奎更是傻了眼。
不过沉默过后,张奎依旧不肯相信,坚持认为这是在联手整自己。
指着夏怀夕和秦老头放话:“行,你们都等着,四日后若我不死,我就砸了你们这破诊所!”
说完,一把扯过满脸伤的刘燕,连拖带拉地消失在众人眼中。
吵闹后,秦老头也不再返回后院,与夏怀夕共同看诊,送走了剩下未看的病人。
直到中午夏怀夕准备收拾下班,正叫唤二柱的时候,才发现那对兄妹还没走人。
想起方才,夏怀夕冲那男人微微一笑,“夏怀夕,方才多谢你出手相助。”
男人也是抿唇一笑,“祝敬承,这是我妹妹祝卿安。”
就在夏怀夕看向那一脸傲娇的女人,想着要不要也打声招呼时,就听男人又接着说道:
“我们是秦爷爷推荐来,找你看病的。”
秦爷爷推荐来的?
“是,是我们诊所的秦爷爷?”
夏怀夕有些不敢确定,试图再问个清楚。
还想回头问秦老头来着,人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踪影。
祝敬承见她不敢相信还带着点儿慌乱的模样,有些可爱,笑着说道:“你没听错,就是秦大夫推荐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