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还真是冷,说起来也是稀奇,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
郑时搓着双手走进暖和的帐篷,通红脸上还留有方才玩雪时的兴奋。
紧跟着进来的秦大哥,则同样一脸兴奋地捧着一捧白雪,递到夏怀夕面前展示,“妹妹,哥哥给你堆了雪人。”
夏怀夕接过,又怕雪人化了,对方会难过,便哄着对方将雪人放在外头。
结果,人笑笑,一把将雪团成了团扔出帐篷,“没事,妹妹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再给你做!”
连日来的忙碌以及逐渐增加的伤亡人数让众人疲惫不堪,秦大哥的存在,倒是给神经紧绷的大家带来了一丝乐趣。
下一秒,布帘再次被人从外面掀开。
鼻头通红的江川柏带着寒气走进来,眉间处像是被固定死了一般,这几日就没见松开过。
四下环顾一圈,视线在夏怀夕左右两边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停在郑时的脸上,开口问道:“刚才是你扔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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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时有些懵。
还没回过神反驳,就被江川柏直接判了死刑。
“再有下次,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打雪仗。”
碍于秦老头在对面坐着,郑时有苦难言,只得含泪接过《神相图解》夺帘而出。
江川柏在炉子边上烘手,待身上热了些后,才接替郑时的空位坐下。
“江团长,我们在这儿待了也有几天了,可有消息传来道路通了?这个天,我怕病情严重的患者会撑不住啊!”
这些天曹教授一直没敢问,奈何现在气候越发恶劣,出不去进不来的,这粮食总有一天会见底。
但更怕的,还是到时候缺药。
江川柏侧身看去,点头道:“这次过来就是要说这件事,我们接到通知,距离我们五十公里处还有一条路是通往隔壁县的,外面支援队伍也会在那儿聚集,我的想法是先用车把病情严重的灾民们送过去。”
五十公里,如果在路面、天气状况都良好的情况,开车最快只需要五个多小时。
若是跟着大部队走的话,一天都不一定够用。
“那车上得多备些药物,还有随行人中也得有人能看护他们,免得遇上个突发情况慌了手脚......”
曹教授听见有路可出,心情一下子好转了许多,絮絮叨叨地就开始安排起来。
这头曹教授兴致勃勃地说着,江川柏碰了碰夏怀夕胳膊,示意出去说话。
见夏怀夕起身要出去,秦瑞临也赶紧起身就要跟去。
“瑞临。”
一道温柔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秦瑞临一时愣住,他似乎有过很多名字,地主儿子、资本家还有秦疯子,但是这个名字却是很久没有听见过了。
他愣愣地回头看去,那白发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冲自己招了招手,“瑞临,外面冷,坐我这儿来,咱们爷俩许久没见,说说话。”
“哦。”
帐篷外。
大雪如鹅毛般不断往下飘落,落在地面上,迅速融化,大风刮过,又逐渐凝结成冰。
夏怀夕起初对这大雪也是十分稀罕的,但再是新奇,也只是一天而已,再多那就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长冻疮了。
到时候又痛又痒的,怪麻烦的。
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夏怀夕这才双手插兜,出声问道:“要跟我说什么?”
江川柏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从胸前掏出了一个热腾腾的烤番薯递来。
“刚烤好的,放棉袄里暖和些,饿了再拿出来吃。”
待夏怀夕接过后,江川柏才表现得犹犹豫豫,问道:“这次任务执行结束,我就回去了,你什么时候?”
夏怀夕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年前吧。”
这趟本就是为了祝蓉的生意来的,来川县更是为了宣传。
只是前面还算是勉强顺利的话,那到了川县可真就倒霉了些。
虽没有染上什么大病,却也是小病接连不断。
前脚急性咽喉炎还没好全,这几日又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得只能躺在床上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