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进去,看到再多也一定要控制不能发出声音知道吗?”易婕压低声音对李蓓蓓说。
李蓓蓓点了点头。
后门是一道高耸的铁栅栏,上面布满电网,除了从正中间的大门开锁进入,别无他法。
易婕掏出兜里的钥匙,逐一比对。
袖口被李蓓蓓扯了扯,易婕转过头,看她正一脸激动的指着不远处。
顺着李蓓蓓的手指方向,易婕看到彪子掀开下水道盖子爬了出来。
有密道!有高级别人质!天助我也!
易婕的眼神逐渐兴奋起来,和李蓓蓓跑到刚踩到地面上的彪子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用地上的砖块重重砸了下去。
可怜的彪子晕倒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被两人合力拖进了密道。
进入密道后,易婕收好斗篷。环顾四周环境,空间很小,什么都没有,估计就是一个临时出逃的场所,但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易婕从衣服上撕下不少布条,将彪子捆的死死的。李蓓蓓也脱了彪子的袜子,往他嘴巴里塞去。易婕见李蓓蓓这一举动,想到了当初制服神婆时她的做法,不得不说有些东西是家族一脉相承的。
两人做好这些,双双靠坐在密道石壁上,恢复体力调整状态。
“绑了他干什么?”李蓓蓓不理解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大的负担。
“他是制du老大黄叔的儿子。”
“什么?黄叔是制du的!!”李蓓蓓差点压不住声音。
“对,他们家就是制du场所,还记得我们环岛游闻到的那股臭味吗?那就是制du散发的臭味。然后把成品用轮胎转移到滑坡,挑时间偷运到海盐厂,混合在海盐里运出岛。”易婕一字一句的说着。
“难怪,难怪你那天非要来这个滑坡玩,还跟我打赌,我还以为你是想演的更真实一些,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可以啊,小婕。”李蓓蓓亲昵的揉着易婕的脸。
“好啦,蓓蓓姐你先休息一下,你脸色太差了,我守着。”易婕用手背试了试李蓓蓓额头的温度,谢天谢地,还好没发烧,估计是体力消耗太大了。
“好,待会儿我换你。”李蓓蓓也不纠结,靠在一旁合眼休息起来。
彪子年轻力壮,并没有晕多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又处在密道中,身上还被绑的结结实实,嘴里还塞着……袜子!
他苦涩着双眼刚好和易婕对视上,昏暗的光线下,易婕在他黑亮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委屈,没错,就是委屈。来到他身旁蹲下。
“醒了?”
彪子并没有挣扎,哟,心理素质还挺强,易婕心想不愧是能做du贩的人。
令人困惑的是,彪子伸出还能活动的手指,在地上比比划划着。
这是在写字?
光线太微弱,易婕打开手机电筒,地上写着:我是来救你们的。
易婕无语至极:“当我冤大头呢,你爸是制du的,你还能帮我们?”
彪子呜呜呜的出声,像有一大堆话要说,易婕不搭理他。
他忽的激灵一下,在地上写道:在我怀里掏,有东西。
易婕将信将疑的在他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还有一把钥匙,像是车钥匙。
在彪子的眼神示意下,易婕打开信封。有两张纸,第一张有些泛黄,大约写下很久了,上面写着悔过书。易婕不可置信的看着彪子,他轻轻点头,易婕才继续看下去。
告警方知:
我,黄彪,身份证……,辉和岛居民。
长年帮助父亲运输du品,购买制du器材,处理废料,掩盖真相,犯下滔天罪行,深知罪孽深重,我心难安,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以下就是这五年来,我参与过以及我已知的以程佳慧为首的制du贩du杀人藏尸事实。
……
以上,希望警方能看在我陈情的份上,让我父亲黄忠能够在狱中得到妥帖照顾,他的身上有多处制du时导致的腐蚀伤口,需要每天涂药,若有医生,麻烦帮忙医治,他从来没去医院诊治过。我不会请求免除他的死刑,人总是要为自己的罪恶承担后果,但我希望他能体面的离开。我可以不要自首量刑福利,只求在狱中能对我父亲精心照料。
在此提前感谢各位。
罪人黄彪书
一目十行看完,易婕这下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