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婶摇头,她这一把没去治地的十一户人家了解清楚就来找秦七月了:“等着和七娘你说完再回家呢!没事,有你徐大哥给小雨做饭,我不急。”
秦七月握着徐婶的手邀她进屋落座,问道:“如何?”
秦婆婆给她倒了杯热茶,徐婶喝下后说道:“这十一户人家都是寡妇,有两户是妯娌,家里面有两个尚不满五岁的幼童,自然没法抛下;有三户患腿疾,是早些年征兵的时候夫君跑了,那些兵爷就拿她们出气,落下了病根;有四户领了七娘你的米之后跑了,已经是人去屋空;这还有两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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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户如何?”秦七月好奇问道,前面这九户的情况她都清楚了,有人偷跑了也是她意料之内的,毕竟这样的乱世谁不是能活一顿是一顿,她也没打算追究什么。
徐婶面露尴尬:“这还有两户就是李家的曲儿和王家的雀儿。”
秦七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两个名字。
秦婆婆提醒道:“曲儿和雀儿都是不光彩来的。”
秦七月恍然大悟,她俩都是被拐到平阳村后李家和王家在人牙子手中买下的,说是李家和王家的媳妇儿,不过是买来为了给自己延续香火,结果这个所谓的“香火”还没续上,两家儿子都已经被征去战死了。
李家和王家顿时又说是曲儿和雀儿克死他们儿子的,日日将她们关在家中毒打。
荒年后,两家公婆先后病死了,邻居后来闻到恶臭前去查看时才知此事,而曲儿就这么和两个死人待了半个月,李家公婆存起来的粮食她到没怎么吃,日日只用一小口保证自己不死,但她也没有去安葬二人,而是看着老鼠把两人的尸首啃食得破破烂烂,令人作呕。
等邻居看不过去把两人运去山野随便找了个土坡埋葬后,曲儿就日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出门,只靠那些剩下的粮食活着,就像在等死一般。
雀儿那边情况更严重,王家公婆一死,她竟是放了把大火,把王家的屋子都烧了个干净,之后常在附近的林子里跑来跑去,看着是疯了。
秦七月一时哽咽了,她握紧双拳,这两人她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