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叫秦七月的还不是自己占了地租给村民,而是分给了大家,这算哪门子的造反?顶多就是不合朝廷的规矩,可现在的朝廷管得过来吗?
陈县令放下茶盏,问道:“你觉得此事怎么处理?”
孙师爷眼轱辘一转,拱手道:“大人,您看现在宁安县哪儿都缺粮,就连宁阳村的陈老爷都要去买米了,这秦七月居然能带着平阳村的人种地,不如等等看,要是平阳村真的能种出粮食,您再去处理就好了。”
陈县令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丁老三合着是送了个把柄到他手里,平阳村要是真能有粮食,他就可以用正当的理由去征粮,还能威胁秦七月他们违反了律法,把地交出来,要是种不出粮也就是白忙活,他也不用掺和进去。
陈县令眉眼上挑,不住点头:“孙师爷妙啊……”
两人走了出去,脑袋比刚才抬得更高了点儿。
陈县令坐上去,“砰”地一下拍响惊堂木,又问了一遍:“来者何人,到此作甚?”
丁老三连忙跪下,也不懂两人怎么换了个面目,低头答道:“小人平阳村丁老三,来告平阳村有人造反。”
“大胆!”陈县令拿起令签扔到丁老三脸前,“本官治县向来和睦,对天子对朝廷都忠心耿耿,岂会有人造反?把这个妖言惑众之人拖下去,打二十板。”
丁老三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就一会儿的功夫,陈县令就变了个人,他瞠目结舌被拖下去,连连喊着“冤枉”,哀嚎声在县衙里响起。
等二十板打完,丁老三的屁股已经是烂了,他直接晕了过去。
陈县令一看,皱眉道:“扔远点,别脏了县衙。”
随后,丁老三就和他的拐杖一起从县衙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陈县令才放心地从县衙离开了,果然今天运气极好,不仅睡了个好觉,还知道了个好消息,可以在晚饭加杯小酒了。
……
平阳村,秦家。
秦七月和雀儿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沈皎皎坐在她俩中间,一直盯着这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