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陈府后院内。
陈县令泡了壶“云山玉露”,躺在摇椅上看书,好生惬意。
他拿起茶杯,轻轻喝下一口,只觉得沁人心脾,格外舒畅。
这“云山玉露”是他外甥陈刚带来孝敬他的,虽然他这个外甥不着调,但凡有好东西却都能想着他,对于陈刚做的一些事,陈县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自家人。
这马上也快过年了,陈县令算着要是丁老三说的话是真的,明年三月他就找人去平阳村看看,平阳村的粮食就该上贡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小厮匆匆跑进来,喊道,“有人来报,您外甥拿着把砍刀,似要杀人呢!”
陈县令听完这话,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把自己呛到了。
陈县令咳嗽着站起身,觉得这肯定是假的,陈刚平日里也就做些坑蒙拐骗的事,他哪里敢杀人?
“走,快带本官去看看!”
陈县令跟着小厮火急火燎地来到千金坊门口,果然看到了一脸凶相的陈刚提着大刀正在恐吓面前的三人。
此时千金坊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百姓,但陈刚一点也不在意,现在这世道朝廷哪里管得过来他们这种小县城的事,他舅舅又是县令,他们陈家就是宁安县的皇帝,这群人护这个偷他东西的小孩,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陈小江害怕地退后了几步,却见秦七月和胡双都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陈刚的狠话。
秦七月根本就没在听陈刚说什么,围观群众多了,她不好拿出电棍,在仓库里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用毒,不过这次的毒就不像给徐长庚所下的那么温柔了。
陈刚见他们不仅没被自己吓到,那个女人的眼神甚至好像在看一具尸体一样冰冷,不禁更加愤怒,他提起刀就要砍过去。
秦七月手中的毒粉也已经蓄势待发。
却听到一声“慢”,两人纷纷偏头看去,秦七月见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而陈刚的脸色却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陈县令快步上前,声音中充满了威严:“陈刚,你要干什么?”
陈刚低下头,把刀放下,不甘心地喊了句:“舅舅。”
陈县令确实生气了,陈刚要杀人就算了,大白天的当街做这种事,他这个县令要是不阻止的话,脸放在哪儿?他这外甥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秦七月没有说话,想看看陈县令到底要怎么做。
陈刚凑到了陈县令身边,笑得颇为奸诈:“舅舅,这是帮小偷,偷了我的东西,我真想教训他们一顿,送去报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