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接下那十张卡，连连言谢。

宋延只说这是他该做的，他转身正要离去，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便又回头说道：“小江若是白日无事，可去书院读书，村里的孩子都在那儿。”

陈小江更加惊讶了，他笨拙地开口：“宋，宋先生，咱们村还有书院吗？”

平阳书院已经开办半个月了，凭身份证登记就读，村里的小孩基本都送进去寄宿了，书院有吃有住，村民们都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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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只要忙完手上的事，都会去书院听讲。

兰卓和宋延日常就拿着秦七月做的基础课本教大家认字，还没到学习句读的程度。

但大家都很兴奋和专注，兰卓和宋延也教得开心，书院的氛围非常好。

宋延笑道：“嗯，书院不收钱，你来就是了。”

等送别宋延，石氏和陈小江都已经说不出话来，母子俩看着那十张饭卡，相视一笑。

“小江，你说娘是不是在做梦？”这……天下怎有这样的地方呢？

陈小江扶起石氏的手，走进屋内，里面的家具崭新漂亮，不像他家的已经充斥着霉味儿，他泪眼朦胧：“娘，是我们走运了。”

石氏坐下拍拍他的手：“这些年苦了你了，好孩子。”

陈小江已经把自己没读书的事和石氏坦白了，石氏当时大哭了一场，只说自己无用，对不起小江。

陈小江从不这么觉得，娘亲已经做得很好了，时也命也，之前种种不过是他的命数，如今不也苦尽甘来了吗？

石氏擦过他眼角的泪珠，想到秦七月，嘱咐道：“吾儿日后不管处于何种境地，都要莫忘今日之恩，不可背弃秦姑娘。”

陈小江握紧石氏的手，眼神毅然，坚定应下：“我要好好读书，日后一定回报秦姐姐！””

……

而另一边的秦家，秦婆婆正背着身子和秦七月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