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此事并非陈望的原因,秦七月这么想着,又听孙师爷继续说道:“不过他那个外甥陈刚常惹是生非,遭人记恨。”
正在打扫县衙卫生的前陈刚手下们听到这话都把身子埋低了一点,生怕秦七月注意到他们。
“谁最恨他?”秦平走到孙师爷旁边问道。
几乎是同时,孙师爷和陈小江一起说出了那个名字:“宛娘。”
宛娘本名苏木兰,是苏家的小女儿,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苏家在县里靠一个面摊营生,招牌的清汤面没有人说是不好吃的。
大儿子学了手打铁的功夫,大女儿嫁给了县里的石裁缝,一家人日子过得也算顺心。
直到陈刚七年前到苏家面摊闹事。
“闹事?”沈皎皎不太懂这些,好奇问道。
孙师爷摸着他长长的胡须:“就是勒索敲诈。”
陈刚要了碗清汤面,硬说里面有苍蝇害他吃坏了肚子,要苏家夫妇赔钱,开口就是五两银子。
苏家夫妇哪里来这么多钱给他,陈刚便让人底下的人砸了面摊,威胁说如果三日内不拿出五两银子,就要去县衙告他们,让苏家夫妇坐牢。
县里谁人不知陈刚和县令的关系,苏家夫妇只能回去拿钱。
苏家夫妇这些年总共就只攒了八两银子,其中还有二两要留作苏木兰的陪嫁。
他们把钱给了陈刚后,虽然只留下了一两银子,但好得还有大儿子和大女儿的照顾,渐渐地生活也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是更加辛苦了一些。
可这个时候大儿子把人给砍了。
“砍了谁?”秦平直觉觉得和陈刚有关系。
石猛听到他们说这些事,走过去,轻咳了一声,颇为愧疚:“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