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用了这蛊真就不需要手刃至亲了？”

广场上的百姓们手捧着一条阳蛊，有些疑虑，他们本来都做好赴死的准备，可这突然告诉他们不用死了，难免有些慌恐。

“大家放心，此乃秦姑娘与我商讨出来的法子，家主们也已经用了，或许有些疼痛，但却能解命蛊。”

听到白凤凰如此肯定，还有家主们的保障，下面的百姓也不再犹豫，按照白凤凰的指点让阳蛊入体。

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让沈皎皎都为之一痛，不忍皱眉。

玄灵已经听白凤凰解释了阳蛊的来历，对刚刚她话里话外都在吹捧秦七月的做法无甚感触，如若白凤凰的话完全属实，那他们确实要谢这位秦姑娘。

半晌后，哀嚎声渐渐停下，百姓们捂着心口感受着新生，身上的痛苦悉数散去，欢笑声在广场上涌动着。

眼瞧着百姓们要跪下作谢，白凤凰赶忙开口：“诸位不必行大礼，此番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有人开口打断她的话：“我们知道，还有圣女身边这位沈少侠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秦姑娘的功劳，圣女不想让我们跪，我们就不跪，但今日之恩，我南月国人，没齿难忘！”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百姓们跟着喊起来，让白凤凰和沈皎皎心中都多了些难言之感。

“皎皎，官者，执法如山，守身如玉，爱民如子，去蠹如仇，你若要为官，就把这句话记着。”

“可爹爹，女子能为官吗？”

年少的记忆涌上心头，沈皎皎眸中泛起泪花，爹爹当时是如何回答她来着？她怎么全忘了……

青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阵势，忍不住就想找人聊聊，偏头一看，沈皎皎好像在哭？

他凑过去，慢慢从袖中拿出一朵雪白的梨花递到沈皎皎眼前：“我近日读你们大启的书，有一句诗说‘雨后寒轻，风前香软，春在梨花。’我特别喜欢，你可知道为什么南月国宫种的都是梨花吗？”

沈皎皎接过那朵小小的白色花朵，摇摇头。

青羽笑着看向国宫四处可见的花树：“虽说南月无雪，但无月的冬日很是难熬，梨花盛开，春天就来了，也就不会觉得冷了，春风过境之时，一切便好了。”

他回过头认真看着沈皎皎红红的双眸：“所以，别哭了，春天不是已经到了吗？”

沈皎皎点头，把眼角的泪抹去，低声道：“谢谢你，虽然你长得丑，但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长得丑”三个字在青羽脑海炸响，他从小到大，还没人说他长得丑！

白凤凰一早就听到他们的交谈，听到沈皎皎这话，嗤笑道：“青羽，你脸都这样了，就别在这儿显眼了。”

沈皎皎愣了一下，眼前这个猪头脸和那夜在白水阁见到的幼稚少年是一个人?

青羽心里面又被刺了一刀，圣女你到底去启朝经历了些什么?说话是真难听啊！

他刚刚还在劝沈皎皎别哭，现在自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