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不禁疑惑是自己真的老了，还是秦平的武功在他之上？

“你师学何人？”左璟眼瞧着自己带来的弟子和南月军互有损伤，但他的弟子没有退路，南月军却换了一批又一批，有人伤了很快就会退下疗伤换上新人，他们耗不起。

秦平丢掉手上那把断刃，盯着左璟：“你的剑不错，我要了。”

左璟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双眸中尽是怒火，趁她手中无兵刃，直接一剑刺了上去。

秦平腾身而起，掏出腰间的药粉扔向左璟。

只这一瞬，左璟立刻倒地不起。

”我师学很多人，但唯独输白烔长老最多，左璟，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会守大启这些江湖道义，你太天真了。”

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辞光剑，直直插入左璟的胸膛：“兵不厌诈，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讨教大启武学的吧？”

姐姐在让她和沈皎皎来大启前，曾告诉她说：“阿平，大启的很多人太守「规矩」了，而那些规矩只会束缚住你，战争不是游戏，不要在意他们的所谓正义，我要你赢，用任何方法，直到我们会面兆京！”

秦平这一辈子也许会忘记很多人说过的话，但秦七月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会铭记于心。

她还等着平平安安去兆京同秦七月额手相庆，可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受伤。

剑宗弟子看到掌门被辞光剑刺穿，纷纷红了眼眶，不顾一切冲向秦平。

而这一乱，更让南月军抓住了机会，将他们纷纷斩于刀下。

秋风拂面，卷起地上的沙尘，天地间霎时被染成红色，只剩下了凄杀之意。

秦平面色平静，大喝一声：“回营包扎用药，后勤清理尸体，等芈瑶姑娘信号，再进城！”

……

知州府外，纪青等了许久，也没见里面传出什么动静。

眼瞧着马上日落西山，他再也等不下去。

纪青推门而入，只见芈瑶怀抱千杀琴，站在阮朝霁身旁。

阮朝霁的胸口染上了一大片血迹，躺在地上，像是没了气。

芈瑶回头看向纪青：“纪知州，我觉得歌舞你是看不了了，这千杀琴的琴声可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