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探头望去,原以为那苏夫子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没想到还挺年轻。
“这苏夫子倒是一表人才的,我听闻他出身江南,是姜相的门生之一,怨不得温国公非要将我塞进来,只是姜相的门生如此多,陛下您为何要选他呢?”
沈确还没回答,苏夫子便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适才学生正在上课,现在才拜见陛下,还望陛下见谅。”
“无妨,苏卿先下去歇息吧。”
沈确说完朝着南枝笑了一下便也离开了。
见整个寒烟翠都没人了,南枝也觉得无趣,上个学嘛,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一个侍候的人都没留,南枝整了整仪容也离开了。
夜晚
褚扬是沈确在边关时的部下,因过年进京述职,明日他便要启程回边关了,弟兄们便为他办了个送别宴,一想到将来要有许久见不到这帮弟兄了,褚扬不禁多喝了几杯。
但毕竟是武将出身,褚扬觉得自己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便谢绝了花不语,打算自己回驿馆。
褚扬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春日的晚风还是有点凉的,风吹在褚扬的脸上,将他的酒吹醒了些,随着风一起吹过来的似乎还有女子的呼救。
褚扬循着呼救声走去,只见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内,一个华服公子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子的衣衫,而那呼救声正是这名女子发出的。
褚扬当即大喝,“哪里来的登徒子!”
褚扬随手在一旁抓了一根棍子掷去,那棍子正中登徒子的后脑勺。
“谁敢坏我好事!”
“你爷爷我!”褚扬见那人放开了那女子,立马上前与之缠斗起来。
而那女子则立刻跑到巷口大声呼救,企图引来更多的人。
褚扬武将出身,那登徒子自然敌不过,不多会儿便开始抱头嘴硬,“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赵郡李氏的二公子李清悦!你现在收手我还能饶你一命!”
褚扬自然听不得这话,他自己是平民出身,向来看不惯这些世家贵族,手上脚上丝毫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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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褚扬顺手推了一把李清悦,好巧不巧,李清悦被推倒后不慎踩到了先前那根棍子,没站稳,整个人朝后倒去,求生的意志使得他使劲抓住了褚扬的手。
褚扬见他身后就是一堵墙,也想借力将他拉起来,只是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
李清悦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石墙上,黄色的脑浆与红色的血自他脑后绽开,而他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倒地。
李清悦双眼惊恐的睁着,死死地盯着褚扬,褚扬被这眼神吓得唤回了理智,空气中的血腥味告诉他,完了,他杀人了。
被那女子的呼救声吸引来的更夫刚进这巷子见到的便是这一幕,李清悦的尸体靠在墙上,墙上的血液还冒着热气,而他正前方站着的是褚扬,褚扬的手还拉着李清悦的尸体。
“啊!杀人了!”更夫的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正式打破朝廷平静的表象。
大明宫
花不语来找沈确的时候他还没歇息,他一得到消息便匆匆赶去天牢。
“死的人你确定是李家二公子?”沈确步履匆匆。
花不语跟在沈确身后,“没错,我的人去的时候尸体还热着,那李清悦前几日还与我起过冲突,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