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绛州能有那么大权力的裴姓人家可就你们一家,裴夫人?”南枝特意开口,她看着阿星的脸色转变为不可置信,满意地笑了,谁知突然一片阴影挡在了她面前,是沈确,南枝用力推了推他,没推动,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谢大人,你说,我说的不对吗?”崔成黛敏锐地感觉到南枝是故意的,但是没法子,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眼睛挖了吧,只能想办法早点带阿星离开。
谢墨完全不似刚刚的目中无人,他对着崔成黛行了一礼,“裴夫人自是不会错的,就几个平民狗屁不通的证词,如何能证明裴大人有罪?依我看,散了吧。”
“散了!”苏渔都被气笑了,“谢大人可记得我是奉皇命来的,好不容易案子有了起色,你居然就让散了,谢大人,陛下的怒火您担得起吗!”最后一句苏渔加重了声音,是。似是在警告谢墨。
谢墨却不在乎,“我知晓啊,那请问苏大人,查了这么些时日查出了些什么,莫不是苏大人怕交代不了,特意将罪责往我绛州局推吧!”
“查出了些什么?我查出了你们绛州局疏忽值守,制度混乱不堪,更有甚者,不敬皇权,也不知是谁家的狗!”苏渔说这话时死死地盯着崔成黛。
谢墨倒也脸皮厚,即使被苏渔这么说也不恼,“既然查到了这么多,苏大人何不将这些写成御报呈上去,若是快马,想必三日就能到,途中可经过河东,河南共计二十道驿站,待御报到京城后经中书省再呈给陛下。苏大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可要想清楚。”
苏渔听出来这是在威胁她,这一路都是世家的地盘,中书省更被温国公把控,就算顺利,待京城的人赶到时她怕也横死了,还好,陛下就在这里。
“谢大人何必说得这么严重,苏大人也是皇命难违啊。”在谢墨说完那段话时南枝就感觉到沈确在推她,沈渠也恳切地看着她,要不是沈渠在这,她才不帮忙呢。
苏渔见沈确给她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