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戏是绛州百姓在七月半才会举行的一项风俗,通常在夜晚举行,为的是祭拜神灵,吿慰先人,以求现世的人们身体健康,生活安稳,据说数十年前会先由主祭的神女进行祝祷,与神灵沟通,再由众人一起歌舞,从而达到祭神拜鬼的需求。”沈渠说的头头是道。
“为何是数十年前?”南枝见这样的沈渠挺可爱的,便附和着他。
“据说神女都是由上一任神女指定的,最后一位神女早已失踪,自然无人可以指定了。”沈渠初闻此事时也很震惊,但是书上没写为什么,“南枝姐姐,你说是不是最后一任神女飞升了?”
南枝敲了敲沈渠的额头,“胡说,这世上本就没有神,或许是那神女当厌了吧,最后一任神女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约莫是三十年前吧,书上记载的也不清楚,神女身份特殊,除了七月半之外都是不见人的,绛州百姓是在七月半当日才发现他们的神女消失的。”沈渠仔细回忆了一遍,书上关于神女失踪的事只是一笔带过,他能知道的就这些了。
南枝突然觉得这绛州城很有意思,能求姻缘的观音庙,消失的神女,还有暴毙的楼观音,不知道今夜这些事情是否都会有答案了。
就在这时,马车一停,花不言的声音传来,“到了。”
沈渠一听立刻掀开帘子,一片繁华热闹之景印入他的眼帘,以观音庙为起点延伸出了一整条街,街两边都是摊贩,售卖着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街上穿插的人们都戴着面具,在火树银花的映衬下犹如一卷生动的古画。
沈确见沈渠一动不动,便也探头看去,这副场景同样也震撼了沈确,他心里突然特别满足,“阿渠,你看好了,这些将来都会是你的。”
谁知沈渠却摇了摇头,“这不是阿渠的,也不是大梁的,这是百姓的,阿渠希望年年都是这番景象。”
南枝在马车里听的很满意,沈渠终于有点储君的样子了,她点了点前面的两尊雕像,“快下去吧,后边的马车都要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