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欲晚也看见了沈碣,她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沈碣等等。
沈碣转身,小心地绕过了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们,走到了一个树荫底下等着姜欲晚。
而姜欲晚在看见沈碣躲避那些难民的样子,摇了摇头,她原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他会有所改变,谁知道还是如此。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沈碣等得满头大汗,姜欲晚才结束了手头的事,她来到树荫底下,掏出帕子递给沈碣,“等久了吧。”
沈碣看着帕子愣了愣,从前姜欲晚都会帮他擦汗的,怎么这回?
姜欲晚见他不动,心里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姜欲晚将手中的帕子塞给沈碣,“王爷,你与我已经和离,你我可以做朋友,但不再是夫妻了。”
沈碣心中大骇,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欲晚,我,那天,我是……”
姜欲晚打断他,“那夜,你选择的是皇位不是我,我会逃出姜家也不是为了你,而是我不甘心就这么被祖父嫁到江南,我的人生应该更美好才对,王爷,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沈碣看着眼前坦然的姜欲晚,想起那个冬夜的她,他终究是失去她了吗?
“欲晚,你是我最独一无二的人。”
若是南枝在场怕是会笑死,因为沈碣也同她说过一样的话,但是有几分真心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姜欲晚也没说什么,她指着难民们问,“王爷,你瞧着他们你能想到什么?”
沈碣不明白姜欲晚为何将话题扯开,但也老实说,“城外难民如此之多,是当权者的失职。”
“所以呢,你现在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你会怎么做?”姜欲晚转头盯着沈碣,这是她给他的一次机会,以试验他是否是明主。
沈碣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我们可以让这些难民冲到京城,制造动乱,这样群臣就会上奏,指责沈确无能!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把他赶下去了!”
姜欲晚眼中的光熄灭,沈碣还是这样自私,心里想的只有皇为,没有百姓,“不,你该想的是如何帮助这群百姓安家立业,皇帝是武将出身,全大梁所有的兵都在他的手里,再说了,就算皇帝下台,王爷你能保证你一定能登基吗?温国公,我祖父,他们哪个会支持你?王爷,你现在就是庶人,一个庶人是没有资格当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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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道不在自身而在百姓,王爷你生来高贵,何曾见识过民生疾苦,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王爷,我言尽于此,我不赞成你夺位。”姜欲晚说完就走,她对沈碣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