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吏部来监察的官员这几日便会来苏州了,这谷大人为何如此冲动,家宅不宁也是影响考核的。”沈确在一旁听了好久,无非是一出薄幸郎的戏码,那谷大人也当真不要脸,竟想要齐人之福?
苏顾知没见过沈确,她疑惑地看向南枝。
“苏渔的同僚,苏渔去余州办事了,他是来接替苏渔的。”南枝立刻答道。
听到是苏渔的同僚,苏顾知也放心了,“是啊,所以他才急啊,这不叫了一堆说客。”
“顾知!”
苏顾知的话还没有说完,梅娘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梅娘直冲到苏顾知面前,“我刚刚见着你家那些老顽固了,怎么,他们逼你同那王八蛋和好是不是?”
许是这些天不晓天的事,梅娘没怎么上妆,看上去憔悴不少,意外地,也看上去年轻不少。
苏顾知自是知道梅娘性子的,她安抚道,“你管他们做甚,你也知道我的,我断不会答应的。”
梅娘闻言才放下心来,“昨日我听说了谷慕白要休妻的事后便想立刻赶过来,奈何又怕拖累你,所以想着先等等,但我不放心啊,便想偷偷来瞧一瞧,谁知正好碰到你那堂叔板着个脸出门,一想到他平日里的德行啊,我一猜便知他的目的。”
“不要脸,以前想着你家家产,好不容易你守住了吧,他又来惦记,好似没有你就轮得到他似的。”
梅娘气鼓鼓地喝完了一杯茶水。
南枝瞧着这样的梅娘倒是有些新鲜,怪不得苏顾知与梅娘能成为好友,这两人其实是一样的人。
苏顾知为梅娘将茶水续上,“好了,别气了,我能被他们骗了去?就像这位小哥说的,吏部的人快要到了,他谷慕白比我急!”
梅娘顺着苏顾知的眼神望去,在看到沈确时愣了愣,“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