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太子府中被幽禁时,被太子毒打时,在司马府中小心翼翼时,还有在冷宫被削为人彘时。
这都是愚蠢的后果!
她的双手握得很紧,额头的冷汗渐渐吞噬着她所散发出来的温度。
原来昨夜被柳氏的一场浇淋,她早已生病,但她一直在用着神识控制着自己的耳力和脑力,竟丝毫都未曾察觉。
不知她昏迷了多久,终于在一个雪天中醒了过来,她的眼睛被蒙了一层纱,而身边的人正是那位老神医。
“这女娃娃的意志力还真是坚强啊,别人需四五日,她竟用了两日!”此话是说给旁边那位带着酒味的人听的。
带着酒味的男子竟是一脸不屑,“您倒是好,自己照顾个简单的,将这么一个麻烦的货色交到我手里!”
“你自己惹的摊子,你自己收拾!”那老神医起身,她的身边响起了一阵风。
“你不会又要出门吧!”那男子十分无奈得指责着老神医。
老神医本就是个游方的道人,他从来在哪个地方都呆不长,这个,慕容玉楼也是知晓的。
当年他还对她说过,善良是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枷锁。
而可笑当年的她竟还是没有听懂!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多谢神医出手相救!”慕容玉楼感觉他要踏出门了,连忙起身朝他喊道。
神医倒是一顿,嘴角一抹笑意之后,便扬长而去。
屋内那个他的弟子却道,“感谢他作甚!若不是我……”
“多谢你不杀之恩!”慕容玉楼截住他的话,意思是,若是她让他救,等于杀了她。
小主,
那人也不恼,只道,“既然他走了,我也要打算走了,史家的这位郎君实在伤的太重,你还是告诉你家郎主,节哀顺变。”
随即他便朝门口走去,留下的却是一缕清风。
“还有,史家的那位郎主今日应该回来接他们家的郎君,这里也非人久留之地,等到他来了,你们便快些离开这里吧!”他的声音如一股缥缈的风,吹进了她的耳里。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他是治不好怕人责怪才溜的吧!
慕容玉楼随即起身,她的脑袋似乎有些疼痛,这是一种被针扎的感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面并没有什么针的痕迹,许是刚被拔走的缘故吧。
她试着从纱布中睁开眼睛,久违的光亮透着纱布朝她的双目袭来。
神医果真是神医,她的眼睛,果真是治好了!
她轻轻伸手,将裹在眼周的纱布一层一层得拆卸下来,熟悉的光正一丝一丝得靠近她,她的心既紧张,又兴奋。
终于,她拆了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