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顺昌十六年,原太子还未被废,二皇子还未顺理成章被封为太子,而亓官凌还未恢复亲王爵号。
“若是小女说要考虑呢?”慕容玉楼将亓官凌推开,想要从马上下去,却被亓官凌捞住。
慕容玉楼可以感受到,此时亓官凌的目光闪过一丝肃杀,冷到让人不寒而栗。
得不到的他都会毁掉,所以慕容玉楼不能拒绝他,不然此刻她会马上身首异处。
随即他的那一道冷忽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嘴角勾起的浅浅笑容,“你会答应的,因为你我都是一样的。”
“郡王殿下,我们不一样。”慕容玉楼十分平静,那双浅茶色的双瞳中映射出的是不一样的光芒,那是从地狱而来的死寂。
亓官凌还是微笑着,他将她捞在腋下,随后策马扬鞭,朝那奴隶场而去。
此时的奴隶场中一轮买卖已经结束,上一轮的奴隶们大约只有一两个没有被挑中,如今头上正插着稻草跪坐在台子上迎着冷风。
奴隶场主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一看亓官凌的马便知晓他的身份极为尊贵,便连忙跑上前来对亓官凌点头哈腰。
亓官凌居高临下,“你便是场主?”
“奴正是!敢问这位贵人是想要什么货色?今日可是刚到了几个上等好货色,牙口极好!”场主笑着哈着腰,他的脸盘子仿若是块饼子,而他那笑得眯起的双眼如今仿若是那块饼子上的两颗小芝麻。
亓官凌极为厌恶得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腋下的慕容玉楼丢到了一旁的地上,“看两日,若是老实了,便派人去飞云宫通知,若是不老实,那便随意处置!”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一缗银钱,“这是给你的赏!若是伤她一分一毫,小心你项上的狗头!”
“是是是!多谢贵人赏赐!奴定当为世子殿下好好调.教她!多谢贵人!”亓官凌看了一眼被他几乎摔晕在地的慕容玉楼,“慕容娘子,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慕容玉楼支起身子,不屑得朝他看了一眼,“郡王殿下,世子殿下用箭指着小女,小女都未曾妥协,你以为,区区一个奴隶场能改变得了什么?”
亓官凌冷笑一声,“自寻死路!”
随即他挥起手中长鞭,扬长而去。
慕容玉楼眯着双眼,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笑诮一声,“亓官凌,我看你才是自寻死路!”
亓官泽是个多疑之人,他让亓官凌同她慕容玉楼单独相处,就是要证明亓官凌对他是否忠心,若是亓官凌负伤而归,那便说明他同她慕容玉楼是死敌,那么亓官泽会放下些心来用他,倘若是他安然无恙得回去,等待他亓官凌的便是亓官泽无边际的猜忌!
想要结盟?她慕容玉楼偏偏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突然,“啪”得一声,一道鞭子抽到了她的背上,方才还喜笑颜开的场主,此刻脸上竟是不屑,“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奴隶场没活儿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