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一阵极为严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侍婢连忙跪倒在地,而慕容玉楼一脸天真得也朝声音来源处瞧了一眼,来人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深衣,头上戴着小冠,似是刚从外头回来。
却见他额头饱满,山根挺立,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竟如苍穹般深邃,快四十的年纪,脸上竟看不出一丝风霜,时不时还透出些风流俊朗,器宇不凡。
他便是慕容德伯,他的父亲。
只是他的眉宇之间竟隐约透着一股怒气。
慕容玉楼的耳力可是非常人能比的,她一早就听到几步之外有人行走的动静,听那熟悉的频浮,便知晓是慕容德伯,她便刻意选择了这么一个角度,好让几步之外的慕容德伯将此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三娘,你这是作甚?”一个身影从慕容德伯的身边蹿过,却见梁姬神行恍惚,径直跑到了慕容玉露面前,泪眼婆娑,“大娘,可还安好?”
慕容玉华惊呆了,她若是只单单打了大娘还好说,但她千不该万不该,竟说了外生之子的话,谁人不知,慕容德伯也是个外生之子,当年闹饥荒,老郡君是在外头将他生下的,是故慕容德伯此生最为敬重的便是老郡君。
梁姬见慕容玉露无恙,便扭头含着泪责骂着慕容玉华,“三娘,饶是平姬再宠爱你,你也不能做出如此伤害长姐之事啊!先生平日教于你的礼数,都忘了吗?”
“父亲!”慕容玉华“噗通”跪了下来。“儿只是不小心。”
慕容玉楼只在一旁呆呆得看着,不说一言一语,她倒要看看,这个父亲手中的那碗水,到底有多偏。
“父亲,莫要怪罪三娘,雪天路滑,三娘不过是方才不小心摔着了。”慕容玉露护住自己的脸,扭头想要向慕容德伯求情。
“大娘,娘亲可都一直看在眼中,你有何必为她辩解?”梁姬朝向慕容德伯,“阿郎,还望您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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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德伯倒是未曾看向她们,只是上前两步走到慕容玉楼的面前。
慕容玉楼睁开双目,浅茶色的瞳孔在日光的照耀之下,仿若琥珀般晶莹剔透,此场景使得慕容德伯浑身一阵。
却听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才来府上就导致府中姐妹不睦,该罚!”
他顿了顿,“在自己院中闭门思过一个月!”
很显然,慕容德伯的话是对她说的。
“父亲,玉楼不知父亲因何缘由罚儿?”慕容玉楼浅浅淡淡地,一双美目里全都是泪水流转,睫毛氤氲更惹得人怜爱,“父亲是当朝大司马,定当是以理服人的,孩儿只想知晓,父亲为何单单只罚未犯任何过错,初来乍到的孩儿?”
慕容德伯压根未曾料到慕容玉楼竟敢如此顶撞与他,竟然有些吃惊,她如此楚楚可怜,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心中又有些不忍,但看到她那双浅茶色的眼睛,随后便镇定了几分,他道,“没听清吗?引起姐妹不睦,便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