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装糊涂?”慕容玉露哭着道,“我且问你,日前我屋内蜜饯可是你送的?”
“是。”慕容玉楼道。
慕容玉露忽而又哭了起来,她那双桃花眼带着泪水,仿若是一对忽闪着的星,“我娘亲正是因为吃了你给的蜜饯才中了毒!”
说道这儿,慕容玉露似乎这才明白过来一般,连忙捂住了嘴做害怕状,膝行至慕容德伯的跟前,“父亲,二娘要害的是我!”
“混账东西!”慕容德伯抓起手边的茶杯,径直朝着慕容玉楼的脸上打去,那茶杯直直打到了她的额间,将那里砸出一个口子,鲜红的鲜血径直朝下流。。
“一回来便惹出如此多的事端,果然是个妖孽!”慕容德伯道,“我看,你也不必留在府里了,自己去留仙观赎罪吧!”
“慢着!”慕容玉楼的声音犹如冷玉寒铁,朝慕容德伯步步紧逼,“父亲可有证据?”
见慕容玉楼不承认,慕容德伯眉目倒竖,指着一旁几子上的一个锦盒,“你自己好好瞧瞧!”
“大姐,玉楼送给大姐时,这盒子可从未开过的,外头里头可都有油纸包着,若是开过,那油纸可就撕破了。”慕容玉楼道。
慕容玉露哭着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当初给我时,这盒子便已经这样了,这是莲香坊的糕点,我舍不得食用便放置房内多时,今日见我娘吃苦药难受,便特地端过来给我娘解苦,没想到……”
“当日我送来的糕点盒子从未开起封口,我从浅云居走到姐姐的碧落阁,路途遥远,途中遇到过许多嬷嬷侍婢,皆能为我作证。”慕容玉楼浅声道,“我走到姐姐院前,还遇到了一个侍婢,她也能为妹妹作证。可如今到了姐姐这儿,怎地突然就开起封口了?莫不是被有些人利用,挑拨了姐妹间的关系?”
慕容玉露脸上虽有泪水,但目光却是一阵得意,“妹妹,你送的蜜饯,姐姐当真是珍惜,是故一直放在架子上,若是有人动过,必定会有人知晓。妹妹,我只想知道为何?难不成,你是记恨你儿时被弃,我与我娘未曾替你求情吗?”
这一句,使得在场人人目中皆闪过一丝黯淡,慕容德伯却道,“来人!”
此刻,门外忽而多了几个身体壮硕的嬷嬷,慕容德伯对她们道,“将二娘拖进祠堂!”
“慢着!”鲜血流了慕容玉楼半脸,此刻她看着慕容德伯,仿若是从地狱中回来的鬼魅,“父亲,你当真如此绝情?你当日弃了孩儿而去,孩儿心中并未曾有半分怨言,孩儿已经失了母亲,不想失去父亲,是故处处尊您重您,而如今,父亲就连孩儿的半句分辨都不想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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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话可说?”慕容德伯冷哼一声。
慕容玉楼目光如炬,仿若从中投射出了一道道金光,她看向慕容德伯,再看向慕容玉露,“父亲,大娘,若是我说我是冤枉的,那该如何?”
“二娘,证据确凿,我岂能冤枉了你?”慕容玉露哭得梨花带雨,“父亲,你可要为我娘腹中的弟弟做主啊!”
“倘若真的冤枉了呢?”慕容玉楼一字一句问道。
慕容玉露咬牙,这一切可都是安排好了的,如何有冤枉不冤枉之说!她随即道,“若是我冤枉了你,便即刻朝你磕头,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