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医颔首,“的确是,老郡君的身体本就虚寒,吐血确实是误吃了东西才会如此,但这昏迷……,大约是因为老郡君身体虚弱的缘故。”
在老郡君身边的魏姬忽而道,“方才老郡君吃了一口柿饼。”
“柿饼是老郡君最爱吃的东西,再者平日里吃柿饼老郡君可都无大碍。”樊姬在一旁反驳着。
“老郡君除了吃过柿饼,可还吃了药!”平姬道,她朝穆安看了一眼,“神医,这是老郡君今日服的药,你且看看,是不是这药的问题。”
雪神医接过这个药罐子,闻了闻,然而他似乎觉得不对劲,便从从腰间拿了一块布摊在了地上,再将药罐中的药渣子倒在了布上。
“神医,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慕容玉华上前问道。
雪神医伸出手指,在这药渣中捏出了一根药梗,“这似乎不是平谷草。”
“那是什么?”平姬问道。
雪神医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出了口,“这是绞蓝草。”
慕容玉华听罢竟尖叫出声,“父亲,这些日子父亲让孩儿思过,孩儿便在闲暇时看了几本书,这绞蓝草孩儿是认识的,这草和平谷草的外形极为相似,只不过枝干上有些许的白色绒毛,晒干了是用来……”
“三娘,将话说清楚,晒干了是用来做什么的?”平姬在一旁循循善诱。
慕容玉华咬了咬下唇,“是用来诅咒的。”随即她便哭了起来,“怪不得即便神医在此,祖母都昏迷不醒,二娘,祖母平日里可是最疼你的!你如今竟然做出诅咒祖母这般大逆不道的事!你的心肠实在是歹毒了些!”
慕容德伯眯了眯眼,她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慕容玉楼,“二娘,你可有何话说?”平日里的慕容玉楼可是最为能言善辩的,如今竟是沉默了,想必诅咒家中长辈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思及此,他胸中不由得涌出了一丝无名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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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浅笑,“父亲,孩儿未曾做过的,自然不会认。”她额头上的伤,还未好透,是故她便梳了一个有着厚重刘海的发髻,如今风吹而起,她下意识得将刘海往回拢了拢。“父亲,这草可是您派人去我院中去取的。”
“这么说,你认为是我做的?”慕容德伯冷哼一声。
平姬立刻给他顺了顺气,“孩子不懂事,夫君莫要动怒。”
一旁的余夫人却道,“许是当初二娘买这绿植一时未曾看清也是有的。”
京都所有的平谷草大约都在慕容玉楼的院子里了,想要栽赃确实是相当容易了。
慕容玉楼却是跪了下来,“孩儿是在乡间长大的,难不成平谷草和绞蓝草都分不清吗?如今诅咒祖母这么一顶帽子扣在孩儿的头上,孩儿实在承受不起。”
“若是如此,二娘,你屋子里为何会有种这东西?”平姬语重心长,“莫要怪平姨多想,平姨可是听闻这东西晒干是专门扎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