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慕容旭,慕容德伯最为清楚不过,这几日慕容旭还跟他说想要去西蜀国历练,当地的风俗习惯他都已经熟识,想要慕容德伯给他放行。
思及此,慕容德伯胸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阳馨苑中,慕容德伯坐在高堂之上,而地上正跪着三个人,平姬,慕容玉华和慕容旭。而慕容玉楼却是好端端的坐在下首。
慕容德伯直接没头没脑得将手中的人偶丢到了慕容旭的面前,“自己好生看看!”
慕容旭则是不慌不忙得将人偶拾了起来,“父亲,这是什么?”
好一招明知故问,慕容玉楼只在一旁看着,她倒是要看看,这位长兄究竟要用什么法子为自己开脱。
“这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余夫人面上露出讶异之色。
慕容旭则道,“回母亲,孩儿也是头一次见这东西,这上面似乎还有些生辰八字,也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
“既然不知做什么用的,便放下吧。”余夫人转向慕容德伯,“夫君,这该如何断?”
“母亲,既然长兄不说,问问他身边的奴仆便是了。”慕容玉楼如蜻蜓点水般在一旁说着。
慕容旭看向慕容玉楼,眼中似乎想要迸发出火焰来,“二娘,你此话何意?你是说是我做了这些人偶不成?”
正此时,慕容玉楼的耳朵一动,她的耳力十分灵敏,她分明是听到了老郡君房内的声音,她嘴角一扬,这与她的想法几乎一致。
“长兄这可是冤枉我了。”慕容玉楼道“绞蓝草是从三娘的房中发现的,怎么会是长兄做的呢?”
慕容玉华听罢,直起身子指着慕容玉楼道,“慕容玉楼,你可莫要欺人太甚!我说过了,我是被冤枉的!那些人偶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你怎地对厌胜之术了解的如此通透?”慕容玉楼步步紧逼。
“我都说了,我是从书上看的!”
“书上看的?敢问是哪本书?”
慕容玉华一愣,随即道,“我看的书那般多,哪里知道是哪本书?”
“可是《蜀地方剂》这本?”慕容玉楼轻轻问道。
慕容玉华愣住了,这些东西可都是慕容旭教授给她的,她怎么知道是哪本书!
“二娘,既然玉华不知道是哪本书,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平姬在一旁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问了。”慕容玉楼浅笑一声,“父亲,眼下还是祖母的病要紧,只要知道祖母的药在煎的时候到底是谁去过,那便知晓到底是谁在祖母的汤药中放了绞蓝草。整个府中,只有三娘有绞蓝草,想必父亲大人心中也已经明了了。”
她接着道,“祖母身体康健,为何昏迷不醒?我听闻绞蓝草可是没这个作用的,方才屋子中魏姨和樊姨可都在场看着,祖母除了喝药,还吃了柿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