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道,“无妨,无妨,神医说了只是体虚,吃了药就没事了!”
正此时,一个嬷嬷从门外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郎主,老郡君,出事了!”
慕容玉楼认得这个嬷嬷,她是料理祠堂的。
“大胆!老郡君这才刚醒,怎地就不好了?”慕容德伯道,“来人!将她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再说!”
“郎主,老郡君,大郎在祠堂撞墙了!”那嬷嬷在被拖出去的瞬间将慕容旭的消息说出了口。
这使得在场的人都一愣,慕容旭堂堂男儿,竟自寻短见?
桑氏听罢震怒,“还不快去请神医救治!”
她坐起身来,伸手指着慕容德伯的脸,“到底出了何事?你到底将我的孙儿怎么了?我的孙儿为何会去祠堂?又为何会撞了墙?你到底做了什么?旭儿可是个好孩子,定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母亲,这……”慕容德伯脸上满是为难。
桑氏冷哼一声,朝身边的慕容玉楼道,“二娘,你来说!”
慕容玉楼看了地上跪着的慕容德伯一眼,轻轻道,“祖母可还记得,半月前祖母醒来之后又晕倒了?”
“祖母的身体实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桑氏叹了口气,“这和旭儿有何关系?”
“祖母,您当时吃了一口柿饼,那柿饼是长兄送给祖母的,上面沾了一些能够让人昏迷的药物,祖母一旦昏迷便坐实了……”慕容玉楼说道这儿,便顿了顿。
“坐实了什么?”桑氏道。
“坐实了用巫蛊之术诅咒祖母。”慕容玉楼一字一句道,“三娘的房中搜到了一些诅咒用的绞蓝草,只因绞蓝草和平谷草的外形相似,所以大家误认为是孩儿所为。好在父亲明察秋毫,并未曾冤枉孩儿。”
这些都是他们知道的,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一个月前,慕容玉楼便已经布好了局,她大量购入平谷草,且故意大张旗鼓,整个府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绞蓝草和平谷草外形相似,而老郡君的病也在她的把控之内,只要定时定量在给老郡君泡的茶水中放些软银草,老郡君的体质会下降,且自身因感到体热而将所有驱寒之物撤出,久而久之定然会得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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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饵已经备齐,就看谁先上钩。
果不其然,首当其冲的便是慕容玉华。
只不过从她屋子里搜出绞蓝草倒是出乎慕容玉楼的意料之外。
“混账东西!”桑氏苍白的脸颊被气得通红,“平姬是怎么教育儿女的?竟还搭上了我孙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