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闵正想要说些什么,慕容玉楼一把将他拦住,她皮笑肉不笑道,“是我们错了,还望韩四娘息怒才好,如今更深露重,大家都想快些赶回家去,路已经为韩四娘让开了,韩四娘请便。”
“瞎了你的狗眼吗?没看见我的车坏了!”韩芷柔双手叉着腰,“不过是小小的司马府,难道还要在韩.国公府门前耀武扬威吗?”
慕容玉楼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四娘的车坏了,这样吧,如若韩四娘不嫌弃,我们慕容府愿意将马车让出来,你看这样可否?”
一阵冷风吹过,正好对着韩芷柔的面门,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看了看此时的天气,随即道,“算你们识相!”
于是她便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慕容玉楼的车架。
慕容闵站在原地,他的下唇被牙齿咬地死死的,方才脸上羞愧的红晕如今变成了一片雪白的霜,慕容玉楼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都走远了,你还站着做什么?”
慕容闵这才回过神来,朝她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我去将车架修一修。”
“不用了,自会有人来给我们送车架。”慕容玉楼随即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苍穹月明星稀,正是越货杀人最好时机,冷风呼啸,慕容玉楼却有些不知觉,忽然她觉得肩上一沉,一件大氅落在了她的身上。
慕容闵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何这般恨她吗?”
“她许是对你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慕容玉楼道。
慕容闵苦笑一声,“你这般聪明,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他顿了顿,道,“是我贪玩不懂事,下了学无意中看见大郎与一些人鬼鬼祟祟,我便跟上去瞧了瞧,却发现大郎竟与一些郎君在一个隐秘的院中吸食一些东西。后来回到家中,我本想同母亲说此事,却不想被人诱骗到了浅云居后面的湖边,企图将我灭口。”
“幸好,你将我救了下来,我才会有今日。”他看向慕容玉楼,“后来几日都未曾有什么动静,就在母亲去道观前夕,他们趁我下学将我掳去,把我丢进了那种地方,强逼我吸食那些东西,好在神医赶到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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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我以为一切相安无事,直到母亲得了病,芍药才和盘托出,那个院子是韩家的,芍药说,母亲去了道观之后,回来路上便去见了韩芷柔。韩芷柔是韩.国公的幺女,其母早逝,她又是先驸马的外甥女,念在先驸马的情面上,谁对她都不会怎么样。自那日后,母亲的身体便每况愈下。”
慕容玉楼眯着眼睛,“那东西是五石散?”
慕容闵抬眸,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那东西本来在燕王封地上出现过,因为其药效的不可控,便已经禁止了,没想到这东西在京都也泛滥了。”慕容玉楼轻声道。
慕容玉楼话音刚落,眉头便紧蹙了起来,今夜的风不大,但她却能从中感受到其中的戾气。
“快走。”慕容玉楼朝慕容闵道。
谁知慕容闵从腰间掏出一把软剑护在她的身前,“不行,我答应过他,要好好护着你的。”
一支短箭势如破竹从天而降,朝慕容闵的胸口而去,他随即灵活地闪到了一边,那支箭从他的胸口刮过,死死地钉在他身后的马车轱辘上,箭尾还在不断的抖动着。
“弩箭!”慕容玉楼有些吃惊,这种弩箭一般人家的护卫都不能够佩戴,只有在军队中或者是训练有素的刺客才能集配,今晚的刺客还真是不一般,看来,那人是下了血本了。
慕容闵将慕容玉楼护在身后,走到了马车的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中,一片漆黑,“小心,注意看周围,是否有能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