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日有一位娇客,桑氏是想让她留在府中的,若是慕容德伯恰好遇见此景,又看到了这位如花似玉的小表妹,那他的心中定然是会认为桑氏为了给这位小表妹示威而故意为难余氏。
桑氏一向不喜余氏,如今府内的管理大权又在桑氏手中,慕容德伯的心定然会偏向余氏。
慕容玉楼却在一旁笑道,“孩儿倒是认为,母亲没错,祖母也没错。”
桑氏扭过头来,问道,“那你说说,到底是谁错了?”
慕容玉楼笑道,“当然是三郎的乳母啊!若不是乳母照顾不周,又岂能让母亲不放心,母亲这一不放心,便就忘了给祖母请安的礼数,即便是今日家中有客到,母亲还不放心地要将三郎抱在胸前。这一切都要母亲来料理,那要那乳母何用呢……”
慕容玉楼顿了顿,看向桑氏,“孩儿蠢笨,也不知这样说的是否对。”
“你哪里是蠢笨!不过是有人有心罢了!”桑氏冷冷一笑。
她看向一旁的桑雨柔,“你瞧瞧,咱们慕容家后院实在没个体统,我又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二娘、四娘、五娘、三郎都年幼,也该寻个得力的人来照顾照顾着。”
桑氏的话里,满是请求,慕容玉楼似乎在桑氏的言语中听到了她对桑雨柔的尊重,心中竟不由的对桑雨柔的身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若是桑雨柔是个普通的江南小娘子,桑氏又怎会如此?
慕容玉楼随即走到桑雨柔的面前,轻轻握着她的手,“表姑母,祖母可是真心疼爱你的呢,再说了,你在外头风餐露宿的,指不定还要受什么委屈,哪有在咱们慕容府安全自在啊,况且,整个慕容府里,有祖母撑腰,你也不会受什么委屈不是?”
桑氏看到桑雨柔的眼中有些犹豫,便顺水推舟,“府里的芷兰院还空着,我这便吩咐下去,让奴仆们收拾收拾,你这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