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苛责你几句,又不是要要了你的命!”桑氏满脸疑惑。
樊氏只是跪着,解释道,“老郡君,妾身并未曾怀孕。”
“什么?”桑氏道,“京都的十几个医者都来给你诊过脉了,都说是有两个月的身孕,怎地你跟我说没怀上?”
樊氏道,“老郡君,妾身并非怀孕,而是中毒啊!”
桑氏眉头紧锁,看向一旁的雪神医,而此时,姚夫人插上了一嘴,“没有身孕?中毒?这不是和贵府二娘的症状十分相似吗?这还真是稀奇了,这世间竟还有让人怀有身孕的毒,我今日还真是大开了眼界了。”
余氏一件樊氏来了,也不慌,只是脸上有些微怒,“樊姬,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哪般?人人都知晓我们慕容府人丁不旺,你如今竟用这种方式来欺骗我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本来樊氏过来是直接想要指责余氏,还没说出口,竟被余氏如此一搬弄,倒是将整个事件弄了个颠倒,樊氏一听竟有些慌了,“老郡君,妾身哪里敢这般作为,妾身本来处理家务事管得好好的,为何还要骗你们呢?妾身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妾身也心满意足了,况且妾身为了慕容家的血脉,还给郎主准备了美人,竟没想到还没送出手,自己便诊出了怀孕。”
樊氏膝行至桑氏脚下,“老郡君,妾身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老郡君,您想想,妾身怀了身孕,最大受益者是谁!”
“樊姬,你这是在暗指是我令你怀孕的?”余氏随即竟哭了起来,“我这个当家主母,自然是有责任有义务照顾慕容家的子嗣,你怀了身孕,我自然高兴还来不及,这么多年了,为了细心仔细照顾四娘和三郎,我从未正式掌过家权,如今家权意外落在了我的手里,你却觉得我是别有用心,樊氏,你这是何居心?”
姚夫人竟是讶异,“余夫人是主母,竟是多年未曾掌权?老郡君,莫怪我多嘴,这事儿在京都也是闻所未闻啊。”
余氏暗自冷笑一声,对,她就是要让桑氏下不来台,将家权牢牢握在她自己手中。
“余氏多年无所出,家中无嫡子,难道有资格吗?”桑氏冷冷得回应着姚夫人,听她的语气,像是已经怒到了极点。
樊氏随即哭着道,“老郡君,妾身确系中了毒,这一切雪神医可以作证!”
雪神医随即捋了捋胡子,清了清嗓子,“回老郡君,樊夫人的确是中了毒,老朽听闻天山有一种绒草,每十年结一个果子,有一回,一个采莲户上山打算采些雪莲,意外采了这种果子,他妻贪食,吃了下去,随即第二日便有了怀孕的征兆,医者们都说是两个月的身孕,只是后来,过了许久,那夫人还是两个月身孕,采莲户以为夫人腹中怀了怪胎,便休了她。”
“那后来呢?”姚夫人问道。
雪神医道,“后来,那位夫人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便跳崖自尽了。”
姚夫人皱眉,“那这果子便无解了?”
“不。”雪神医道,“经过那位夫人之后,当地一位医者便觉得愧对那位夫人,便下定决心寻求真相,才寻到了这种果子,还将其取名为鬼子果,而解它之毒,便是吃下雪莲的莲心一瓣。”
“雪莲也是十年才能形成的灵物啊!”姚夫人感叹道,“如今临时去寻,怕是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