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志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婢,面上极为震惊,“鸳鸯?怎么会是你!”
鸳鸯看向他,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连朝余元志道,“四郎,您快救救娘子吧,她被人刺伤了!”
她是余家的侍婢,余家来参加别宴的只有一个娘子,所以她口中说的娘子,自然便是余六娘了。
正此时,坐在上位的齐国公夫人竟慌张得起身,“是谁!到底是谁要谋害我的孙女!到底是谁!”
齐国公夫人虽说年纪尚可,对待他人倒是极为公平,只不过有一样,她极为护短,特别是余佩芸,她更是捧着怕摔,含着怕化,每回有什么宴会,她都会带着余佩芸一同去,余佩芸嫌她管束太过,齐国公夫人为了她能够自在便一直坐在角落,是故出了事,她也根本无法第一时间知晓。
却见她猛然站起身来,在侍婢的搀扶之下,慌张得朝门外走去,她是当朝一品夫人,连圣上都要给她几分颜面,所以她愤然离席,即便亓官烨心中再不痛快,也不能制止什么。
亓官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有人想要在他的别宴上做动作,他本就不能容,只不过看齐国公夫人这般,他心中那有心想要做主的心情随即便消散了,他冷冷一笑,要是能让这无礼的老妇人抓狂一时,他心中也会觉得十分痛快!
而此时堂下的鸳鸯似乎并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她哭着朝着亓官烨道,“太子殿下,我家娘子实在是无辜啊!方才掉下了台阶受了惊,本想在后院走走便被刺伤了,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为我家娘子做主,为她讨回公道啊!”
那位气冲冲离席的齐国公夫人也愤然走了进来,她二话没说,直接在亓官烨的面前跪了下来,“太子殿下,老身知道如今不能为难殿下,但我齐国公府上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如今被刺伤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太子殿下,这是您的别宴,如今有人在您的别宴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不是公然打您的脸,公然打亓官家的脸面?还望太子殿下彻查此事!为老身的孙女伸冤啊!”
“杨夫人,快快请起,本王实在不能受您这一拜,此事,本王定然会彻查,还请杨夫人放宽心!”亓官烨随即起身,想要上前扶她,但这位齐国公夫人仿若是粘在了地上,死都不肯起。
亓官烨环顾四周,往日里这种事,离放总能给他建议,而如今离放身染重病,他也不知该如何做,是故他又有些烦躁了起来。
此时却听得一旁的余元志道,“这还用查吗?太子别宴上可是明确禁止携带兵器,而方才就有人带了兵器入内,这不是明摆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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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冷笑一声,原来在此处等着呢,看来余氏今日是打算连慕容闵都不想放过,好狠毒的心思!
“四郎,太子殿下在现场,你可不能如此不懂规矩!我虽说是你的姑母,但还是有这个资格教育你的。”余氏在一旁佯装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