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此话,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今日是亓官烨的场子,该做主的是亓官烨,无论你齐国公有多少功勋在身,臣子还是臣子,逾了规距那就是大逆不道。
杨夫人气急,想上前去直接撕了慕容玉楼的嘴,但在慕容玉楼的字里行间说的是,齐国公府为亓官家打下了天下,所以有资格和亓官家平起平坐,若是她此刻真要上前去撕了慕容玉楼的嘴,那就正好应了慕容玉楼所说。
所以,她只能憋着!
亓官烨听罢,心中倒是舒爽了一些,这齐国公府的嚣张也不是一时了,他再一次看向慕容玉楼,他终于理解离放为何要对眼前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因为她识时务!
跪在一测的余氏突然紧张了起来,眼前的局势对于她来说是极为不利,她连忙制止道,“玉楼,不准在殿下面前放肆!如今也没有多大的事,只要你们诚心认个错便可,又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慕容玉楼满脸泪水,看向余氏,“母亲也认为孩儿和二郎与刺伤六娘的事有关?母亲,孩儿知道您夹在中间为难,所以也不敢求您做主,只是玉楼也是慕容府正经的娘子,受了冤屈和委屈自然也是要说的,若是说都不给机会说,那这世间还有公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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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亓官烨,朝他重重磕了一个头,“玉楼求殿下做主。”
亓官烨上前一步,将慕容玉楼扶了起来,哄孩子一般哄着她,“好了,莫哭,本王又未曾说不给你做主!”
众人皆是一愣,亓官烨不是一向对女人都是极为厌恶的吗,怎么今日竟能够亲手将一个娘子扶起来,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亓官烨随后朝杨夫人道,“本王知晓齐国公府是赫赫功臣,但大司马府如今修学府,且赈灾有利,也是功臣,两家还有姻亲在身,闹得如此不快实在不妥。本朝以礼孝治国,那就要讲究礼孝二字,若是事实真如杨夫人所言,本王做主,罚了这对兄妹,但若是杨夫人误会了他们……”
“若是老身误会他们,老身自当向他们磕头认错!”杨夫人怒火中烧,恶狠狠道。
慕容玉楼见状,随即道,“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玉楼何德何能,哪里受得起杨夫人这一跪拜,这是要折寿的!”
“那你要如何?”杨夫人看着她,证据确凿,慕容玉楼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慕容玉楼转而朝亓官烨道,“玉楼人微言轻,实在不知该如何,还望太子殿下做主。”
“好!自然慕容二娘求了本王,本王自当会为你做主。”亓官烨道,“今日众位都在场,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杨夫人误会了慕容家兄妹,本王就不追究慕容闵带兵器入府,免了他的杖责,另外……”
他看向慕容玉楼,随即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御赐的玉牌,“本王再给你一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