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几步,谷霜便上前道,“娘子,最近桃红似乎换了一个人。”
“懂事了?”慕容玉楼挑眉。
谷霜却浅笑一声,“看着倒是懂事了很多。”
“库房里还剩下多少锦缎?”
谷霜道,“大约还有五匹次的。”
“去挑一匹,大张旗鼓地给桃红送去。”
“娘子,她只不过是个奴婢,您何必如此抬举?”谷霜不解。
慕容玉楼道,“一湖静水,撒些鱼饵才会热闹啊!”
是夜,一壶春月,笼罩着整个浅云居,仿若是一朵待放的玉兰花。
角门处,一个黑影一闪而出,街上已经无人,凉风吹得黑色的斗篷一阵一阵的,就像黑夜里的精灵一般,带着血腥和悲凉。
浅云居内,慕容玉楼正坐在几子旁,看着书,这是当今皇帝陛下写的一篇治国论,其中有好些个精彩至极的论点,看得她竟有些痴迷了。
“娘子。”谷霜走进来,为她添灯。
慕容玉楼未曾抬头,“走了?”
“是的。”谷霜道,“娘子为何要抬举她?”
“她有求于我,并且我和她的目的相同,为何不能合作呢?”慕容玉楼嘴角轻扬。
随即她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明日我去拜见一下齐国公夫人吧,毕竟她的病有一部分原因是因我而起的。”
“娘子,齐国公夫人乃是虎狼之人,您若是贸然前去,恐怕她会对您不利!”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凶残,就越好玩啊。”
一夜静娴。
翌日一早,慕容玉楼便备了马车和一车的礼物药材,大张旗鼓地走到了齐国公府前,饶是齐国公夫人再不待见她,也不能怎样,慕容玉楼是来探病的,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将慕容玉楼赶出来,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就会坐实齐国公府功高盖主的名声。
所以,齐国公夫人脑袋再蠢笨,也不会将她赶出来。
慕容玉楼就是算准了这些,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走进这个大门。
“慕容娘子,您慢着点儿!”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满身的药酒香,但却是满脸皱纹,一身白衣。
慕容玉楼瞥了他一眼,面上带着微笑,“人命关天啊神医。”
花朝雪一脸不情愿,这一大早的,他还在梦中就被慕容闵那小子从床榻上拉起来,就是为了来替人瞧病?明眼人都知晓这齐国公夫人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