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微微抬首看着她,面带浅笑,“这是给齐国公夫人的寿礼。”
“什么?”慕容玉书震惊道,“二娘,那日在太子别宴,那齐国公夫人如此刁难你,你为何还要为她祝寿?”
慕容玉楼回她,“半个月后,齐国公夫人六十大寿,慕容府算是齐国公府的姻亲,自然是要去的。”
“可我并没有备什么礼。”慕容玉书道。
“你的那份,母亲自然会准备的,你就不必费心的。”
慕容玉书随即便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她这才看清慕容玉楼在绣什么,竟是一个寿字。“上面是诗句?”
“是。”
凌云芳笑道,“二娘还真是个玲珑的心思,单单绣一个寿字已经很出奇了,没想到,二娘竟在这个寿字的边缘绣了一行诗句,实在是妙极了,让我猜猜,这些都是些什么诗句。”
她看了一眼,竟自顾吟唱了起来,“秦亭咫尺有蓬莱,古桂新蕖相映开。采药犹余芝满室,栽梅更识鹤长来。诗成白雪歌难和,赋罢凌云志未摧。莫怪莱衣歌舞寂,瑶阶尽列凤雏才。”
唱罢,她面上露出一丝浅笑,“着实是好诗句。”
慕容玉书一旁看着,竟是有些不懂,“云芳姐姐,不知这首诗哪里好了?”
凌云芳浅笑一声,随即做了一个极为高深莫测的表情,“念着念着你便会明白其中深意了。”
随即她转向慕容玉楼,柔声道,“余四郎的事,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慕容玉楼装作无知的模样。
凌云芳却失笑,“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
随即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龟壳,再拿出了三枚钱币,依次丢了进去,然后闭上眼睛,摇动了起来。
几声过后,那三枚钱币摊在了几子上,凌云芳顿了顿,随后笑了起来,“二娘此行,应当是有惊无险,不过,种下什么因并会得下什么果,我怕……”
她忽而凝重了起来,“我怕,你会被余四郎连累。”
慕容玉楼却道,“你且好好养你的病吧,我本就充满煞气,上天既然不想让我那么轻易死去,我倒不如选一条我自己想要走的路呢。”
慕容玉楼此话听的凌云芳很是震惊,说得慕容玉书却是云里雾里。
“多谢二娘关心。”凌云芳才说完,胸口便开始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