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面上皆是露出了欣喜之意,根本未曾理会立在远处的余氏,匆匆往里屋走。
而外头除了围观的客人们,只有余氏和慕容玉楼两人。
慕容玉楼走进一步,在余氏的耳边柔声道,“母亲,杨夫人可是您的母亲,您不打算进去瞧瞧?”
“你们合伙来算计我!实在是好狠毒的心肠!”余氏咬牙切齿道。
慕容玉楼微风拂面浅笑一声,“不敢不敢,论起歹毒心肠,孩儿还真是不及您呢,若是杨夫人有什么异样,整个齐国公府便会出事,孩儿想着,母亲似乎也正是想要这样,对吧?”
余氏怒极,想要伸手直接掌掴慕容玉楼,却被慕容玉楼躲了一边去,她笑着,继续柔声,“母亲,您息怒啊,那里可有一大堆人等着看您的笑话!”
随即她也一头钻进了杨夫人的里屋。
余氏杵在原地,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心中恨的牙痒痒,本想着在众人面前将慕容玉楼除去,却不想就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自信,竟让他们有机可乘,若不是当日她一直留在杨氏的屋子里,那么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该死的慕容玉楼,该死的杨氏!
正因为众人围观议论纷纷,余氏再也无法好端端得站在门前,她袖中的手早已拧成了一团,随后转身,若无其事得走到了里屋。
里屋的所有人仿佛一直在等着余氏一般,都立在两旁,默不作声,而床榻上的杨氏虚弱得靠在后靠上,面色苍白,看着极为虚弱,杨氏中毒并非是作假,而是真的中毒。
为达到目的而对自己的身体不择手段,果然是个极为难对付的对手。
杨氏见余氏走了进来,直接给那嬷嬷使了使颜色,那嬷嬷和余佩芸院中的小那嬷嬷的性子完全不同,她直爽彪悍,如今她一得到杨氏的指令,便连忙撸起两边的袖子,直接上前,硬生生得将余氏压得跪了下来。
慕容玉楼明显看到,余氏似乎有些心虚了。
虽说孙岩之是朝廷命官,但杨氏乃朝中一品命妇,所以在杨氏面前,孙岩之也只能毕恭毕敬,不发一言。
杨氏轻声轻语朝孙岩之问道,“孙府尹,您说,最有可能给我下毒的,是我这个女儿?”
孙岩之颔首,“目前的证据看来正是如此!”
杨氏转而换了一副极为失望的面孔,“这么多年,老身试问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还未等余氏辩驳,杨氏又道,“难不成是因为你娘亲的事?老国公坐到如今的地位,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娘亲是替老国公试毒才身亡的,你要怪,就怪背后害人的人,你为何要怪在我头上?就因为我端了杯有毒的茶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