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雨柔一听,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我原以为,这个府中再也没人能记得我了。”
慕容玉楼轻声一笑,“桑姨在慕容府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有人不记得呢?”
“你是来挖苦我的吗?”桑雨柔冷冷一笑。
“桑姨,您要知道您为何会这样。”慕容玉楼款款走到她的面前,“若是没有她,恐怕如今弟弟已经会笑了。”
桑雨柔此刻的心仿佛是被针扎了一下,“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我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做什么了!我没有任何证据,根本奈何不了她!她即便如今在禁足,郎君心中还是有她!我还能如何!”
“桑姨可知,她已经没有齐国公府的靠山了。”
“那又怎样?她还是被郎主保下来了不是吗?”桑雨柔说着,脸上竟流下了两行泪水。
慕容玉楼道,“桑姨又可否知晓,她为何会被齐国公府赶出来?”
“难道不是企图毒杀齐国公夫人吗?”桑雨柔道。
慕容玉楼摇摇头,“齐国公夫人有一位嫡女,与她年纪相仿,且面容也有五六分相似,只不过也不知怎么地,在慕容府与齐国公府的婚礼相近时,那位余娘子突然便病故了,而如今的余氏当时竟怀上了慕容玉瑶,所以……”
桑雨柔虽说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但始终还是个聪明人,慕容玉楼这么一说,她就马上明白了,“郎君保她,是因为那位余娘子!”
“余氏与以蛊术出名的已故西蜀国有一些交情。”慕容玉楼浅浅道,“所以她的药理也十分精通。”
“你什么意思?”桑雨柔从她的字里行间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慕容玉楼道,“那日我路过她的院子,竟问道了一丝不寻常的香味,那日雪神医也在场,他说这香味里有大量的麝香,这对胎儿有极大的影响。”
“何时?”桑雨柔追问。
慕容玉楼柔声道,“正当她自尽的第二日,雪神医去瞧了瞧,说这香味的浓度像是在销毁。”
“虎毒不食子!她竟对自己的孩子也这样!”
“不。”慕容玉楼道,“她要对付的是你的孩子,她早已没了生育的能力,这一点我猜想父亲早已知道了,但父亲还是要留住她,就说明父亲对那位余娘子的情分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