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毕,那朵牡丹仿若渐渐失去生气一般,缓缓得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
果真是大家之舞姿,竟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此时,一阵掌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这使得正想要起身夸赞的慕容玉楼竟也顿住了脚步,她微微一笑,随即上前将在院中央舞蹈的怜儿扶了起来。
正当怜儿起身站稳,一个挺拔的身姿正站在了浅云居的门口。
是慕容德伯。
慕容玉楼随即上前几步,向慕容德伯行礼,“孩儿见过父亲,也不知父亲来寻孩儿是有什么事?”
慕容德伯倒是被慕容玉楼问住了,随后轻咳了一声,“路过浅云居,便来瞧瞧,方才是你在弹曲子?”
慕容玉楼笑道,“是啊,不知玉楼可有什么弹的不好的?”她装作一副极为天真的模样抬起头来看着他。
慕容德伯随即不急不缓得走进院子,在那把琴的面前跽坐了下来,他伸手拨动了几声琴弦,一阵清脆的声音便响彻整个院子。
慕容德伯极为满意得颔首,“的确是把好琴!”
随即他便弹奏起了方才慕容玉楼弹过的《雪中行》,慕容玉楼弹奏是一个女子为了国家远嫁的故事,因出嫁之日在雪天,便作《雪中行》一曲,以表那女子的哀婉凄凄,对故国乡土恋恋不舍之情。
而慕容德伯弹奏的《雪中行》却是另一幅光景,虽说是同一个曲调,却能让人感受到既来之则安之之感,实在是有些微妙。
曲毕,慕容德伯起身对慕容玉楼道,“人需向前看,才可看清自己的路,若是一味思恋故土,生活难免过得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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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一愣,琴声如人,她倒是没想到慕容德伯会有如此言论,可那又如何呢?若是那女子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且注定是怎样的结局,她还能既来之则安之吗?
慕容玉楼随即行了一个礼,“孩儿受教了。”
慕容德伯走到了怜儿的面前,极为温柔得一笑,“也不知怜娘子以为在下方才所言如何?”
怜儿一听,随即不自觉得朝后退了几步,随即朝慕容玉楼的方向求助,慕容玉楼随即道,“父亲,怜儿不会说话。”
“哦,我倒是忘了。”慕容德伯随即赔礼,“是在下失礼了。”
随即他继续道,“方才你跳的舞姿极美,仿若是秋日里绽放的海棠。”
怜儿一听,双颊唰得红了起来,她连忙朝他福了福身表示感谢,随后立刻躲在了慕容玉楼的身后。
慕容玉楼随即道,“父亲,想必怜儿前些日子感染的风寒还未好全,如今大约有些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