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一惊,元洪更是大怒,“陛下有明旨,杜绝一切怪力乱神,你这是不要脑袋了吗?”
那侍婢哭喊着,“元公公,婢子所言句句属实!”
余氏怒道,“混账东西,真是糊涂了!来人,给我拉下去!”
侍婢惊住,连连告罪,“夫人,婢子是冤枉的!婢子真的是冤枉的!”
“那你说说你有何冤枉?”余氏冷冷道。
那侍婢道,“夫人,都是二娘!定然是二娘唆使那狐媚来蘅芜雅苑害郎主的!莫不然那日二娘也不会特地来提醒郎主,定然是二娘!”
余氏倒是没什么,倒是一旁的樊姬一听,怒甩袖口怒道,“妖言惑众,信口雌黄!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侍婢拖出去杖毙!”
侍婢慌了,随即朝余氏大喊,“夫人快救救婢子啊,婢子是冤枉的!婢子什么都没做!”
一旁的樊姬却是笑了起来,“夫人,妾身倒是瞧着,这侍婢怕是魔怔了,怜娘子妾身也见过,她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虽说长得俏丽些,但好歹也是个人,怜娘子在蘅芜雅苑侍奉郎主好歹也有月余,应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了,一个侍婢竟如此对主子无礼,着实该罚!”
正此时,有奴仆上来报,说是在浅云居后院的水池中发现了东西。
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至始至终,慕容玉楼立在一旁,她倒是很想要瞧瞧余氏到底要做什么,余氏禁足在归燕阁,她一直有派人盯着,这几个月来,余氏连门都没有走出来过,更何况是要布这个局。
况且这怜儿身后到底是谁,她至今都没有想到,但其中定然是有亓官凌的参与。
余氏瞥了慕容玉楼一眼,随即走到元洪的面前行礼道,“家宅不严,让元公公见笑了。”
而此时,有奴仆抬上来一个担架,上头盖着一块白色的布,湿淋淋的,仿佛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
领头的奴仆走到余氏的面前道,“夫人,池水里的东西已经被捞出来了。”
慕容玉楼目光一凝,如今整个慕容府是樊姬当家,按理说这个奴仆应该要向樊姬报告才是,而如今却直接略过樊姬,走到了余氏的面前,看来余氏这几月的禁足着实是没少花功夫,又或者,这个慕容府原本就在她的手里牢牢控制着,莫不然,她怎么可能如此安心地在院子里禁足。
余氏身边的孙嬷嬷上前,用手撩起了躺在地上的那块湿淋淋的布,一张姣好美丽的脸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的双眼紧闭,仿佛是睡着了一般,若不是没了任何气息,慕容玉楼总觉得她还是活着的。
可惜她已经死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没有征兆可言。
她的出现就是一个迷,而她的死亡也是。
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又或者是她根本想不通其中的任何理由。
任何人,做一件事都会有原因,而怜儿,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原因,她留在她身边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为了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檐吗?那她去慕容德伯的身边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要给她解除这无所谓的禁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