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站在一旁冷冷得看着她,这是她身体内的蛊王的反噬,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这世间没有什么不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便是别人心甘情愿给你的,那也要你自己承受得住才行!
慕容玉楼等了这么多天,等来的就是这个,凤尾琴是她花大价钱购得,犀角冷香是慕容旭千辛万苦去已故西蜀国寻得,还有一样东西,就是她身上香袋中放着的蛊子,如今它早已经蠢蠢欲动,想要与余氏体内的蛊王一争高下。
余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本想是要借着今日的机会面圣解了禁足名正言顺,而如今体内十几天没发作的蛊毒竟在今日发作,定然是慕容玉楼在其中捣鬼!
亓官尚也吓了一跳,他指着余氏的脸道,“这是什么?”
余氏有些一时答不上来,慕容玉楼却是道,“回禀陛下,我母亲的确没有毒害过齐国公夫人,之所以被禁足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上有病,父亲是想让她好好休养,莫要因为管理家中琐事而累着。母亲,父亲是希望您好啊!”
余氏咬牙切齿地看着慕容玉楼,若是她说没病,亓官尚定然是不信,肯定是要吩咐医者来给她诊治,宫中的御医是佼佼者众多,若是其中有一个弄得蛊术的,那她的秘密就会被撞破,若是说她有病,亓官尚恐怕碍于慕容德伯的面子也会给她请御医,这样她体内有蛊王之事便瞒不住。
慕容玉楼实在是想要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慕容玉楼微微一笑,打蛇就是要打七寸,余氏也不是没有软肋,那个强大的西蜀国可以是她的助力,更会是她的软肋,只等着她是否聪明,肯不肯妥协,若是不肯妥协,慕容玉楼自然还有后招等着她!
亓官尚听罢,果然道,“既然病了,在家里修养便是。”
“陛下,妾身着实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在加上也不知是谁在妾身身上扣上这样的污名,妾身实在是想要讨个说法!”余氏咬着牙,妥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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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民之口胜于防川,这事亓官尚心中早有思量,再加上慕容玉瑶如今是羌远族的王后,羌远族送来的国书还在御案上摆着,他若是再生气也不能将破坏皇族婚礼的余氏怎么样,只好道,“寡人做主,禁足便免了,但既然有病在身,还是好生将养较好,莫要出来走动了!”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元洪,“去御医院叫上几个上好的医者,等宴会结束送到慕容府上,方便照看。”
“诺。”
余氏一愣,她正想要拒绝,但想着家中慕容德伯和桑氏都病了,她若是拒绝亓官尚的好意,恐怕就是在打他的脸。
于是余氏欣然接受。
大皇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这慕容玉楼根本没有他所听到的那般厉害,而是与京都的普通贵女一般无二,随即也没了兴致。
亓官尚转而问向大皇子,“大皇子,既然慕容二娘身不由己,寡人再你选个别的贵女?”
大皇子随即指了指慕容玉楼坐席后头的一个低着头病怏怏的娘子道,“本王瞧着,她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