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趁着谷霜没出来,便先行一步打听出谷霜自何处而来,随后打听到了慕容玉楼就在这个厢房内。
果真是天助她!
慕容玉楼站在屋子里头,嘴角却是微微扬起一丝冷笑,她三番五次放过这慕容玉华,只不过是因为她年纪小,如今她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她也就不用再客气什么了。
她正想要开门,却听得门外有一男子的声音传了来,“哟,这位小娘子是来这儿抓个现行的吗?我瞧着娘子你年纪轻轻,倒确是个这么泼辣的性子。着实是让小爷几个心中痒痒地紧呢。”
“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慕容玉华朝他们吼道。
那郎君微微一笑,“看小娘子的穿着,怕也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侍婢罢了。”
“是啊,不过是个侍婢,脾气还这么冲,小心你们家主子将你变卖了!”
慕容玉华狠狠道,“我乃慕容司马三女,你们居然如此放肆!”
那郎君笑得更大声了,“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慕容司马三女常年在留仙观为家人祈福,去岁染了重病不治身亡,她可是京都娘子们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小娘子,你如此诋毁慕容司马,若是此时送你去见官,可是要仗刑的!”
慕容玉华听罢,羞愤至极,随即狠狠地看了一眼慕容玉楼所在的厢房,道,“慕容玉楼,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脚步声已经走远,这倒是让慕容玉楼看了好一通笑话,这慕容玉华着实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摘下头上的幂篱,在方才的席座上跽坐下,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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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月白色常服的男子轻轻打开厢房门,走了进来。
这是好些个月都不曾见道的亓官渊。
“好歹是当今的皇子殿下,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也不怕被人耻笑?”慕容玉楼冷冷道。
亓官渊却道,“只不过是只挡道的狗,难不成我还要留着看门?”
慕容玉楼不理会他的话,直接转入正题,“一个月后的封王大典,想好如何应对了?”
亓官渊信步跽坐了下来看着她,“我会留些兵力在京都,以备不时之需。”
“恐怕到时候那人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慕容玉楼轻轻一笑。“皇帝出京,皇子跟从,自然是要有人留在京都监国。”
“你的意思是?”亓官渊眼神中散发出了一丝令人无法察觉的神情,神秘却又有些狂躁。
慕容玉楼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你难道不明白?这可是你临登大宝的时机!”
“谋权夺位可是骂名。”亓官渊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