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搭好了自己的帐篷,亓官尚带着吕容华正在泽河边散步,吕荣华是二皇子的生母,二皇子自从及冠之后便被吕淸浅送出了宫,说是只想为凰国保家卫国便好。
正因为吕淸浅的这份心思,亓官尚便将她封为荣华,另一方面亓官尚又要防止自己的二子拥兵自重,还一年派好几个不同的人到二皇子身边相助,美其名曰相助,实则就是监视。
帝王之家,哪有绝对的信任,你永远不知道上一秒钟才跟你说笑的人下一秒钟会如何用手段至你于死地。
慕容玉楼大概已经看透了,她立在高处,远远地看着今日的风向,微风拂面,有一股子冬日的味道,却也有一些夏日的清凉,远方便是一望无际的泽河,潺潺流水连绵不绝,仿佛是从天上来一般。
突然,有一个瞬间,她似乎看到对面有一个身影他极为眼熟,只是那一瞬,她再缓过神来再看时,竟已经浑然消失无踪。
她转过身,本想离开这片高地,去迎来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这是属于羌远族的烈马,比凰国的马要强壮高大很多,而上面正趾高气昂地坐着她的熟人。
余佩芸。
余六娘居高临下,一副不可傲视的模样朝慕容玉楼笑道,“听闻慕容二娘学会了骑马,这羌远族的马倒是十分稳妥,二娘想要试试吗?”
慕容玉楼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羌远族的马到底比凰国的马野性更足些,余六娘可要小心才是。”
“慕容玉楼,你这是不敢呢还是怕输呢?”余佩芸自上而下,眼中带着轻微的蔑视。
“我慕容府世代文臣,自然是比不上齐国公府世代武将骁勇,六娘若是要玩,大可让严相令家的大娘作陪,请恕我失陪了。”慕容玉楼微微福了福身,便想要离开。
却不料余六娘却是怒道,“慕容玉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耻笑我!”
慕容玉楼并不想同她多言,只是转身往人多的方向走。
而这时,忽然一声马儿嘶吼的声音,却听余佩芸狠道,“慕容玉楼!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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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到底是学过几个月的马术的,自然听得出马儿或行走或奔跑或失蹄的声音。
而这明显是催促马儿行走的声音,而且明显是朝她跑来的声音。
慕容玉楼的嘴角微微一动,袖口中的那把黑色的匕首已经蠢蠢欲动,待到马儿靠近时,她一个转身,一个刀光闪过,那匹马儿突然仰天长啸,开始发狂了起来。
这也是余佩芸始料未及的,她连忙勒紧缰绳,然后大叫了起来,可惜,她们所处的地方离人群实在有些远,根本没有人来救她,即便是有人看到,也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玉楼朝谷霜使了一个眼色,谷霜随即马上拉住了余佩芸的缰绳,可惜这马被扎了一刀,实在是太烈性了,这使得余佩芸三下两下就被甩了下来。
此时终于有人注意到这里,有几个郎君也朝这里飞奔过来,只是似乎根本无法尽快地赶到她们身边,而此时,慕容玉楼伸手朝余佩芸的腰间一拉,直接将她拉到了的身边,而她故意往后一摔,在众人看来,慕容玉楼是直接用自己的身子作为她的肉垫,而事实上,却是慕容玉楼暗自使劲,将摔下来的余佩芸又再摔了一次。
马儿已经跑远,而谷霜一直拉着那匹马准备制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