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尚轻叹一声,“他曾经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自小他便聪慧,我知道四郎的死多少与他有些关系,但斯人已逝,我只不过是略微给了他些许的惩戒,又并非是要放弃他,可他竟是那样……”
“五皇子殿下只是一时之间迷了心窍,等到咱们回到京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余家宽慰道。
亓官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看向余家,心中却是几万个自嘲,“好起来?这么久,好不起来了,你要知道,权利、金钱、地位、女人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就仿佛那寒石散,戒都戒不掉。”
“陛下是想要如何做?”到底是跟了亓官尚多年的老人,自然还是能够猜到些什么。
亓官尚随即起身,走到床榻旁,从枕头底下拿了一样东西,这是一个凤鸟一般的形状,青铜的身子早已经被抚摸地油光发亮。这便是凰国的虎符。
余家见他拿出这虎符,震惊之余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陛下,您真的要调动天下兵马吗?”
“自己的儿子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也只能由寡人自己来治了。”亓官尚轻轻地将这虎符放置在几子上,随后抽出一张信笺,正预备在上头写字。
余家赶忙上前来给他研磨,“陛下,奴婢听闻这次出手的似乎还有燕国的那位王爷。”
亓官尚冷哼一声,“这整个凰国也就他这么一个封地王爷,他有所动作并不稀奇。”
余家也跟着叹气,“只可惜,燕王这么一动,他子孙后代的福报也就就此截断了。”
“先祖给我们创下的基业是要我们好好护着这江山以及这江山的臣民,他们倒好,为了一时之乐竟要让无数百姓臣民遭殃,这实在不是什么为君之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亓官尚将手中写好的密函以及那枚虎符密封好,交到了余家的手中,“派人送到领近桑城守将,他看到密函便知晓这一切了。”
说罢,余家这便退了出去。
亓官尚原本以为他可以安静再好好想想此时的局势,却没想到,余家又回来了。
“陛下,不好了!”余家朝亓官尚跪了下来,手中还同方才一样紧紧握着那密函,分明就是没有送出去,“陛下,桑城沦陷了,守将卢先年殉国了。”
“什么?”亓官尚除了震惊只有震惊,桑城离这边城最近,多年以前,亓官尚为了防止这边境有战乱,便在桑城的东边偷偷屯了二十万大军,平日里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农户,而等到战乱纷起,他们便是身先士卒的勇士。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如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地来这泽河边境。
那二十万大军只听卢先年与亓官尚的直接指令,而如今卢先年竟然死了,而他却是出不去。
这分明就是一个死局!
“卢先年因何而死!”他与卢先年定好死契,他此生一定要死于他亓官尚的剑下。
余家忍痛轻声道,“卢将军从城楼坠下,不治而亡。”
好你个亓官凌!事事都做得如此之绝,倒还真是有些当年圣祖的狠劲儿!
若不是圣祖当年,断了风国晏城的后路,又哪里来凰国这大好江山?
如今亓官凌是在学圣祖,断他的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