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慕容玉楼便晕倒在了案几之上。
花朝雪为了逃脱已经废了身上的全部功力,如今要恢复也只能慢慢来,他回来不过是不想让她身陷险境,他部署了这么多年,不想最后还是让她成为牺牲品。
慕容玉楼的那张脸在薄薄的面纱之下若隐若现,花朝雪轻叹一声,“那清心咒算是白练了,这么些年过去了,竟还是未曾将那股子东西压制回去。”
随即他无奈地上前,伸出双手将她打横抱起,虽说她已然成长,可这身子骨竟还是那般弱小,看来平日里竟是操心了。
他轻轻地将慕容玉楼抱回到了床榻之上,看着她那般安静的睡颜,花朝雪心中不由一动,“若是你一直都是这般恬静模样,那该有多好。”
说着,他伸出他那修长的手,在慕容玉楼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正此时,窗外传来了一阵声响,这声响似乎是某种竹笛,普通人听不到,但唯独花朝雪可以。
花朝雪不安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慕容玉楼,今晚若是顺利,那还好说,但若是不顺利,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届时,她又如何?
思及此,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慕容玉楼的枕边。
一阵风吹过,屋子内的烛光忽得熄灭,除了慕容玉楼那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没了任何东西的影子和声响。
翌日天微微亮,慕容玉楼便已然从梦境中醒来,不知为何,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好多人在追杀她,她一直跑一直跑,可又不知为何她的身后竟是出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影子。
那影子看不清面容长相,可他似乎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而且一直在护着她。
直到,他们终于跑到了草原的尽头,一轮红日当头,万箭穿心。
慕容玉楼揉了揉眉头,准备下榻,当她的手碰到床榻边沿时,竟是触摸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她蹙眉,这东西不是她的,上面还抱着一块极为干净的白叠布。
随即她便将那块白叠布轻轻翻开,里头竟是一块黑色的玉。
这种玉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她记得离放也有一个。
但这快玉和离放的那块有所不同,这块玉上面竟是刻了一条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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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眉头紧锁,这东西并不会无缘无故在他身边,定然是有缘故的。
她豁然起身,拉开门打算出去,往日里,花朝雪此时此刻定然是在院中的,可如今院中却是空无一人,难不成他真的走了?她从屋子里走出来,却迎面撞见她院子里的侍婢。
“木医官,主子娘娘身子有些不爽了。”
如今她最重要的任务便是保住柳茵茵腹中的胎儿,是故她一听那侍婢所言,便暂且将寻花朝雪的事情耽搁下。
匆忙从院子赶到内殿,刚一走进内殿,便闻到了一股子花香味儿,慕容玉楼朝里屋走去,却见柳茵茵一只抓着梨花的袖口哭个不停,若是再不制止,恐怕是要伤及胎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