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慕容玉楼反应过来时,花朝雪与花禹早已经消失在这高高的楼阁之中,人去楼空,似乎从未留下任何痕迹。
窗外的风雨还在继续,扰得慕容玉楼的心竟是无法平静,方才与花朝雪的距离那般近,近得她几乎脸红心跳有些抓狂。
一夜无眠。
自从齐皇后将她关在凌云阁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但每日也都会有人会来给她送食物。
那些送食物的,也不过是直接用轴轮投递,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与周围那些人有任何交流。
是夜,慕容玉楼站在窗前,从凌云阁的窗口可以眺望整个炎国宫闱,极目望去,还能看到花都的繁盛景象。
炎国虽说不必凰国繁荣,但人与人之间团结却比凰国紧密好多,想必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在凌云阁的好处,便是能让她心平气和得处理心中的所有疑问以及思索局势。
虽说如今她看着仿佛是进入了一片死局之中,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还是有转机的。
突然,她双耳一动,一个身影仿佛是从天而降,来到她的身后。
慕容玉楼却仿若是毫无察觉一般,只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我千里迢迢而来,你竟连一杯茶都不招待,实在是不厚道。”身后的花朝雪皱着眉头跽坐在几子旁,看着几子上的空茶壶,显然满是怨念。
“千里迢迢?”慕容玉楼抓住他言语中的字眼,“你是去了祝馀?”
花朝雪轻叹一声,“美人有时聪慧是好事,但有时却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美人?慕容玉楼竟不知花朝雪学会了如此的油嘴。
她自然是不会理会的,只是问道,“慕容闵找到了?”
“不曾。”花朝雪耸肩,“不过有一件奇怪的事。”
“何事?”
“那日皇帝来你这儿,回去醒来之后,他似乎将来你这儿的所有事都忘了。”花朝雪道,“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件奇事?”
“花禹忘了?”慕容玉楼默默得重复着花朝雪所言,心中竟是有了些许的计较。
慕容玉楼摸了摸脖子处快要痊愈的疤痕,说出了她这几日思索之后的想法,“我们似乎都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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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花朝雪问道。
慕容玉楼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跪坐下来,“花禹。”从那日晚上花禹袭击她开始,花禹那九五之尊的姿态在慕容玉楼的心中早已荡然无存,所以她也毫不忌讳地在花朝雪面前直呼其名。
如今她已经被人关在凌云阁,生死未知,那何不痛快直抒己见呢?
花朝雪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看着她。
慕容玉楼道,“那么多孩子,前两位皇后,还有失踪的慕容闵,这一切可都与他有关,而他似乎却一直置身事外,难道不是最可疑的吗?”
花朝雪竟是陷入些许的沉思,确实,花禹是最可疑的,但他却是不愿意去怀疑。